京城南王府,靜寧軒。
青青竹葉,枝葉纏繞。翠綠欲滴的枝葉,延伸至鏤空雕花窗前。斑斑點點陽光斜射來,竹葉相印雕花窗如畫。
臨窗,佇立窗前的男子,一襲錦衣玉冠。淺白羅裳垂感極好,腰束云彩紋寬腰帶。寬腰帶上掛一塊佳品玉佩。整個裝束昭示出高貴之感。
他把玩著腰間玉佩,目光卻眺望至窗外??∶烂嫔希凵裼坞x…
“公子?!鼻瞄T聲伴隨喚聲,房門被輕推開。少年推門而入,負(fù)手站立一側(cè)。
男子聽聲,緩緩轉(zhuǎn)身。面對少年,神情肅然。慢聲輕語道,“尚九,打聽的如何了?”
他磁性清潤的話音,沉穩(wěn)中透出期盼。這位俊美絕倫男子,乃是南王府的公子,南生。
尚九是南生的貼身侍從,打小就被收留南王府中。南生寢食起居事物,皆由尚九一人打理。
“那姑娘,名心月。家住百家鎮(zhèn)。她家以賣燒餅為生,她做著布鞋坊的活。”尚九恭恭敬敬的樣,一一祥告打探之事。
南生聽完消息,甚是滿意點頭,面上流露一絲笑,嘴里輕嗯了一聲。
“公子,莫不是,對那個姑娘…真格動了心?”尚九望著南生,一臉不敢置信。
自百家鎮(zhèn)后山狩獵偶遇,回府之后,這南生,茶飯不思,日夜難眠,像是丟了魂一般。迫不及待讓侍從尚九,打聽關(guān)于心月的消息。
南王府別說南生爹娘,府里上上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王府的公子南生,從未輕易對人動心過。多少達官顯貴的千金,爭相擠破頭皮說親。可這南生心高氣傲,沒有真正能入他眼的。
心月是美得不可方物,問南生對心月能否動心?難!這京城及大江南北,南生見過多少佳人,那是數(shù)之不盡。怕是新鮮感一過,忘個一干二凈。
南生雖是個花心人,但好在他無劣性。遇見自己喜歡的,也只逗逗美人們。童身玉體守著,只為良緣那日。
尚九問話一出,南生并未解答。尚九見狀,又道,“公子與她,只一面之緣。難不成,還能一眼萬年?”
尚九說出這話,自個都不相信。南生是見一個喜歡一個,沒見過有一個長久的。既算有喜歡的美人,也是雞蛋里挑骨頭,千挑萬選出來的。
“百家鎮(zhèn)山頭,那日是初去。未曾想,遇上了她。是緣是劫,隨它去…”南生未回尚九,他只眼色迷濛,口中念念有詞。
尚九呆望南生,撓撓自個兒頭。南生深奧話語一出,讓他好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公子的花花心腸,還是別白費心思猜。
百家鎮(zhèn)東布鞋坊。狹小暗淡的空間,差強人意的環(huán)境,圍坐幾個做鞋的姑娘,個個低頭手上穿針引線。所謂,萬綠叢中一點紅。心月在幾個姑娘中,鶴立雞群,格外矚目。
這一日里,艷陽當(dāng)照。布鞋坊來了一個買客。買客著裝質(zhì)樸,可出手卻闊綽。心月做的布鞋,被這人悉數(shù)買下。
好似天上掉陷餅。別說心月震驚到,布鞋坊的幾個姑娘,除了震驚,那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哪。其中一位姑娘酸得呀,口無遮攔道,“這心月,是哪門子的好運喲?長得美,就是與人不同…”…
心月愉悅回家。一進家門,只見,后母王氏?著臉,坐在破舊的木椅上。樂呵呵數(shù)著桌面上大把的銀票。那狂喜的神情張揚無比,恨不能手舞足蹈。
“真是奇怪了,今日來一買客,買下了所有出鍋的燒餅,日后燒餅全預(yù)訂。這…這天降好事…”心月爹懵樣,望著心月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br/> 不待心月開口,王氏笑瞇著眼,手沾唾沫,點著銀票。搶著回道,“有啥奇怪的?富人家還在乎這幾個錢?有這好事,高興還來不及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