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琳身體微微一顫,連忙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她面前。
那身影不算高大,也不夠偉岸,但卻仿佛一座堅實的墻壁,能給她帶來無限的安全感。
“小笨蛋,你總算來了。”短暫遲疑之后,沈玥琳直接撲進(jìn)蘇鐵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她執(zhí)掌臨江藥業(yè)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棘手的情況,明明上一秒大家還在聊天,下一秒對方便昏死了過去,而且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搶救,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饒是她常年身居高位,但剛才面對克雷森的連番質(zhì)問,著實還是有些崩潰,要不是蘇鐵的到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蘇鐵微微一笑,輕輕撫慰著沈玥琳的頭發(fā),小聲安慰道:“師姐,別害怕,有我在,不會出事的?!?br/> “可……可她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都怪我沒有攔住她……要是我當(dāng)時攔住她,沒有讓她喝那杯酒,她也就不會出事了?!鄙颢h琳輕輕抽泣,語氣無比的自責(zé)。
克雷森的夫人跟她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也是關(guān)系不錯的好朋友,對方若是真出事,臨江藥業(yè)會遭到報復(fù)都是小事,她這輩子怕是都無法原諒自己。
感受著懷中輕輕顫抖的身體,蘇鐵心中也不由的跟著一顫,那個霸道孤傲的商界女王,竟然也有如此柔軟的一面。
片刻之后,蘇鐵才拍了拍沈玥琳的后背,繼續(xù)安慰道:“沒事,我會想辦法治好她的?!?br/> “真的嗎?”沈玥琳忙抬起頭,一雙通紅的雙眼望著蘇鐵,充滿期盼之色。
“那是當(dāng)然,你師弟我可是神醫(yī)?!碧K鐵伸出手,擦了擦沈玥琳眼角的眼淚,微笑道。
看到對方那和煦且堅定的目光,沈玥琳忽然感到渾身暖洋洋的,原本緊繃的心臟,也不由的舒緩許多。
她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又鉆進(jìn)蘇鐵的懷中,摟著對方腰部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幾分,仿佛只有這樣,自己緊張的心,才能稍稍緩和一些。
“沈小姐,你在干什么,我妻子還在病房內(nèi)生死難料,你卻在這里談情說愛,你太令我失望了,我馬上要給我的記者朋友們打電話,將你這散漫的態(tài)度告訴他們?!本驮谶@時,剛剛打完電話的克雷森,忽然上前,指著沈玥琳大喊大叫。
沈玥琳遲疑了一下,連忙將蘇鐵推開,胡亂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道:“克雷森先生,對不起,他是我?guī)煹埽彩且幻t(yī)生,你妻子的病,他一定能治好。”
“他能治好?”克雷森掃了蘇鐵一眼,有些懷疑道:“你是哪所大學(xué)畢業(yè)的,有沒有國外留學(xué)背景,你導(dǎo)師是什么人,獲得過什么國際性的獎項……”
“克雷森先生,你問的這些問題,對醫(yī)治你妻子的疾病毫無意義,還是先跟我說說她的情況吧。”聽著克雷森一連串的質(zhì)問,蘇鐵有些不耐煩,直接抬手將其打斷。
克雷森眉頭一皺,冷哼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連你的底細(xì)都不清楚,又如何能相信你能醫(yī)治好我妻子……何況,誰能保證你不是沈小姐請來,想毀滅證據(jù)的?”
“毀滅證據(jù),什么意思?”蘇鐵愣了一下,有些沒明白對方為何會這樣說。
“呵呵,你不用裝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肯定,我妻子忽然暈倒,就是被這位沈小姐害的,她派你過來,不就是想毀掉留在我妻子身上的證據(jù),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們得逞?!笨死咨桓痹缫芽创┮磺械谋砬?,十分警惕的望著蘇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