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就包括監(jiān)察院的那些暗中觀察言白露的人都不明白。為什么那個號稱要挑戰(zhàn)整個京都的裴旻,在結束了對禁軍統(tǒng)領燕小乙的挑戰(zhàn)后便沒有再出現(xiàn)過。
雖然被范建放出來的范思轍,到那個客棧中找過裴旻。
卻被告知裴旻已經許久沒有在客棧中出現(xiàn)過了,最后范思轍從客棧中回來時除了手中拿著那張寫著“在下裴旻”的字帖后,客棧中空無一物。
裴旻的消失又成為了市井中的好事者的談資,說著說著市井中便開始有人懷疑這個裴旻是否是和之前忽然之間出現(xiàn)的那個言白露一樣。因為太過鶴立雞群,所以被什么人暗中做掉了。
即使裴旻從出現(xiàn)到消失,也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但這段時間,京都中又多了一個關于劍圣裴旻的傳說。
而在京都的監(jiān)察院中,那個一開始帶言白露進監(jiān)察院的中年人現(xiàn)在正站在影子面前,“大人,那個裴旻就這么消失了,是否會影響您的謀劃?”
“不會,而且他不會消失的,他很快便會回來的?!?br/> 這邊裴旻剛剛消失,那邊從澹州遠道而來的范閑終于來到了京都。而一直在馬車上的范閑,自然也不知道最近京都中這個被稱為劍圣的裴旻的事情。
或許是言白露這只蝴蝶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掀起慶余年世界的世界線的變動。
范閑進京的過程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和原來的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只是這一次看著坐在柳如玉房間外的范思轍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拿起木棍后又丟掉,嘴中還罵罵咧咧地說,“范閑,你等著,你等裴旻回來,我叫裴旻給你好看!”
同時知道范閑回京,并沒有出行而是緩緩趕到的范若若雖然還是教訓了范思轍一頓。但范閑在這個很多年沒見的妹妹臉上再也沒有看見那光彩耀人的笑容。隨著范若若去到屋子中后,范閑看著潔凈的屋子中依舊規(guī)矩的擺放著許多范若若本身就喜愛的東西外。
范若若的房間中多了很多副字畫,這些字畫范閑都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這些字,就連范閑這個并不是很懂書法的人看,都感覺不凡。字帖上的內容,范閑一看都很熟悉。
“若若這些字帖,都是那個消失的言白露寫的?”在小心地將雞腿放進盒子后,范閑向坐在桌子對面的范若若問道。當范閑開口問時,才發(fā)現(xiàn)范若若屋子中的桌子上擺滿了臨摹的紙張。
上面的字跡似乎都和范閑剛剛看過的那幾幅字帖差不多,看著一臉憔悴的范若若。范閑再問,“若若,那個言白露在什么地方消失的?”
“在城外的島上,只是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島上?!?br/> “若若,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這個言白露又出現(xiàn)了。”
這時候,范若若才從一邊的桌子中找出一張字帖遞給范閑。同時,又把掛在墻上的字帖取下放在桌子上。“哥,你看這兩個字跡是不是一個人寫的?”
被范若若這么一問,范閑仔細地看這兩張紙張上的字跡。一看范閑發(fā)現(xiàn),確實這兩張字跡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只是,這張新的紙張上的內容,自己似乎從來沒聽過若若告訴自己?。?br/> 帶著幾分不確定,范閑回答范若若,“應該是吧,只是若若這張字帖上的內容我沒聽你說過??!”
“哥你當然沒聽過,這張紙張上的內容是最近一個叫裴旻的人寫的?!?br/> 當范若若提起裴旻這個名字的時候,范閑感覺有那么幾分熟悉,但卻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過于是便問范若若,“若若,不是言白露么,那這個裴旻又是什么人?”
“哥,我覺得這個裴旻就是言白露?!?br/> “裴旻是言白露?若若你不會是因為言白露的事情,人變傻了吧?”
“不是,哥,情況是這樣的......”于是范若若就把這段時間京都中發(fā)生的事情告訴范閑,同時也把那天晚上范若若在黑暗中和人對話、以及她發(fā)現(xiàn)裴旻房間中找到的這張紙和言白露的字帖一樣的事情告訴了范閑。
聽完范若若這么說,范閑并第一時間就對著范若若道,“嘿,這言白露上次那么對你也就算了。這次他還跑到你房間中,這小子要是讓我找到他非好好教訓他不可?!?br/> “哥,人家又沒對我怎么樣?!?br/> “對你怎么樣,他還想對你怎么樣?若若,那個裴旻后來就真的再也沒有消息了么?范思轍呢?他也找不到,裴旻這個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