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章景元神色有著些許的急切,腳下步履生風的快步朝著南書房趕去。
“微臣章景元參見皇上?!?br/> 章景元在快靠近南書房之時,微微放慢了步伐,穩(wěn)了穩(wěn)心神,方才走上前去。
“進——”
侍候在兩側的小太監(jiān)習以為常的拉開殿門,等待章景元走進殿內,默默的退出門外,合上了殿門候在門外。
“微臣章景元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嗯~章愛卿平身吧!”
“謝吾皇?!?br/> 賀文軒放下手里的奏折,伸手拿過放置在一旁的茶杯泯了一口。
“愛卿可知,朕叫你來所為何事?”
賀文軒面色平靜的看著章景元。
“回吾皇的話,微臣知道。”
嘭?。?!
“知道,呵呵!好一個知道,在你管轄的范圍內居然出現如此大事,你該當何罪?”
賀文軒眸光一沉,雙手用力拍著桌案上,猛的站起身,眼含怒氣的射向章景元,厲聲質問著。
章景元心下一咯噔,出于本能的雙膝猛的跪在了地上,雙手貼地,垂著頭,語帶惶恐的說道:
“皇上恕罪,微臣……
都是微臣的失職,求吾皇恕罪?!?br/> 章景元低垂著頭,不禁難過起來:他也不想發(fā)生此事啊!出了事,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來宮稟報的路上,又正好遇到了李公公,才得知皇上早已知曉此事,不敢停歇的就急忙趕了過來。
賀文軒看著跪在地上的章景元,心底的怒氣消散了一些,可卻一直未出聲。
此時的南書房靜的可怕,皇上未開口,章景元亦不敢出聲,依然埋頭跪著,額頭滲出的滴滴汗水,在訴說著他的緊張。
時辰過去半刻鐘,章景元差點以為皇上睡著了,可他知道根本沒有,他們的這位皇帝最愛使用這招來威懾人心。
又過了片刻,賀文軒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
“那說說是怎么回事吧!”
賀文軒瞇著眼睛等著章景元的稟報。
“回,回吾皇的話,據微臣調查,紅衣女子與蕭丞相之嫡女蕭水寒似是相識,今日,那女子說是來為姐姐吊唁,見百姓對蕭水寒口出惡言,故而出手傷人。
丞相受傷則是因那女子說要好好謝謝丞相多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要送丞相下去陪伴他姐姐。”
章景元組織了一下語言,如實道來。
“哦?姐姐?
可有查清此人究竟是何方人士?
人有沒有抓???”
賀文軒聽到這話,睜開了瞇著的雙眼,滿臉疑惑的詢問著章景元。
“回吾皇的話,暫未查清此人身份。
此人極為狡猾,被他給逃了?!?br/> 章景元如實答道。
賀文軒微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嚴肅的說道:
“加緊人手查清此人的身份,還有他和丞相嫡女,以及丞相府的關系。”
“諾~微臣遵命!”
章景元領命離去。
賀文軒望著章景元離去的方向,腦海里回想著章景元說的話,似是有什么自腦海某處呼之欲出。
再欲仔細探查,卻沒了任何蹤影,只得作罷。
…………
“主子~主子~”
李德順輕聲喊醒不知何時匐在桌案上睡著的賀文軒。
“嗯~小順子啊!”
賀文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雙眼露出濃濃的疲憊。
“皇上您怎的趴在這里就睡著了,萬一感染風寒了可如何是好?!?br/> 李德順心疼的看著賀文軒,語氣里有些許淡淡的責怪。
“無妨,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你不必擔心?!?br/> 賀文軒擺擺手,不甚在意的站起身活動著僵掉的身體。
“唉!主子啊~您就是如此,太子早已成年,主子大可不必如此勞心勞神,就讓太子幫您分擔著些,主子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李德順看著一起長大的皇帝,不知何時兩鬢已染上了白發(fā),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老了十歲,以往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因歲月的蹂躪變得越加穩(wěn)重,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