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內(nèi),一眾官員已被賀文軒遣散,只有建興國厲煥,繅絲國司若塵,以及皇后藍(lán)覓云,丞相蕭山,蕭伊雪,還有急著要去尋找蕭水寒的萊西世子。
“朕的蕭愛卿,你可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
砰的一聲,賀文軒拍著桌子猛地站起,雙手撐在岸邊,雙眸充滿怒火的看著蕭山與蕭伊雪,眼中厭惡躍然而上,頗為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讓蕭山內(nèi)心十分忐忑的話。
“吾皇息怒!
不知小兒究竟所犯何事,才惹的吾皇如此大動肝火,還望吾皇明示!”
對于賀文軒突如其來的怒火,蕭山只感覺心中惶惶不安,急忙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而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蕭伊雪,根本沒意識到此時的情況,依然坐在位置上一動未動。
留下來的幾人看著上首如此大發(fā)雷霆的賀文軒,心中都在嘀咕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這蕭丞相不是明皇最器重的人嗎?怎的今日看來并不似外界傳說的那般?
厲煥眼底帶著疑問,對于眼前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上,蕭若風(fēng)帶到!”
隨著侍衛(wèi)的話音落下,蕭若風(fēng)緩緩地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
“蕭愛卿還是問問你的好兒子吧!”
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使得賀文軒對待蕭山,再沒了往日的器重,有的只是厭惡與嫌棄。
“微臣蕭若風(fēng)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若風(fēng)來到蕭山跟前跪下,恭敬的對著賀文軒行禮,絲毫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抬上來!”
“諾!”
話音落下,幾名侍衛(wèi)抬著三副蓋著白布的擔(dān)架走到大殿中央,放在蕭若風(fēng)旁邊。
賀知傾跟在侍衛(wèi)身后,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這是……”
看到賀知傾的模樣,賀文軒傻了眼,不明白他只是讓賀知傾去把蕭若風(fēng)帶回來,賀知傾竟然會變成這樣。
“傾兒……”
皇后藍(lán)覓云見到賀知傾一身狼狽的樣子,頓時心疼不已,急忙走上前查看賀知傾的傷勢。
“兒臣無礙,父皇不用擔(dān)心!”
賀知傾暫時不想讓賀文軒知道賀蘭謹(jǐn)已來過皇宮的事情,只好說自己無事。
對于藍(lán)覓云的關(guān)心,賀知傾選擇了視而不見。
“你先退下吧,處理好再來找朕!”
賀知傾的回答,并未讓賀文軒滿意,可他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如若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會讓他如此,只好讓他先行退下。
“諾!”
對賀知傾的反應(yīng),藍(lán)覓云真是傷心到了極點(diǎn),找了個借口也與賀文軒告退。
“蕭愛卿,上前看看這下面所躺何人?”
賀文軒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怒火,示意蕭山上前。
對于殿中的情景,萊西實(shí)在無心觀看,只一心尋找機(jī)會想要溜出去。
蕭山扭頭看著蕭若風(fēng)身旁的擔(dān)架,心中那股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猶豫了片刻,方才上前。
掀開第一張白布,一名身穿小廝服飾的男子躍入眼中,那小廝此時雙眸緊閉,在他的脖頸處有著一道深深的劃痕,血跡已有些微微凝固。
蕭山瞅著小廝的面孔,只覺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的小廝。
“這,這不是皓天哥哥身旁的雙瑞嗎?
他,他這是……”
就在這時,司若塵突然喊出聲來,隨著她的一聲喊,幾人的神色皆緊張了起來,眼神緊緊跟隨著蕭山的動作。
司若塵的一聲喊,把好不容易找著空隙的萊西喚了回來,只見他雙眸深沉的看著那具尸體,確認(rèn)了身份之后,再次看向中間那副擔(dān)架。
“蕭參議,看到這個,你就沒什么話想與朕說說嗎?”
賀文軒雙眸審視著蕭若風(fēng),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
“臣不知!”
蕭若風(fēng)輕抬眼眸,看了看身旁的尸體,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
蕭愛卿,掀開邊上那一副!”
對于蕭若風(fēng)的回答,賀文軒的怒火往上升了一層。
見此,蕭山只好照做,走到第三幅擔(dān)架跟前蹲下,掀開白布,又一張頗為眼熟的小廝躍入眼中。
“這,這個是皓天哥哥身邊的雙壽!
他,他怎么也……”
司若塵再次驚呼道。
坐在一旁的厲煥,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中間白布蓋著的尸體,仿佛猜到了什么。
“那這副呢?”
賀文軒再次問道。
“臣不知!”
蕭若風(fēng)看了看那名死去的小廝,再次回道。
這下萊西無法淡定了,只見他雙眉緊戚,神色凝重的緊緊盯著中間那副未掀開的白布。
“好好好!
蕭若風(fēng),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蕭山,給朕掀開中間的白布!”
蕭若風(fēng)的冷靜淡然,使得賀文軒一度暴走,怒火已處于臨界邊緣。
蕭山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蕭若風(fēng),再看看剩下的最后一塊白布,遲遲未敢伸手。
“怎么?
蕭愛卿是想違抗朕的命令?”
對于蕭山的遲疑,賀文軒面色更加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