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也迷糊了,但這怎么睡啊,他可不想鬧的家里不安寧,而且看著這王憐兒也生氣,還有她那個爹,真是胡攪蠻纏,武義對他們還真的是沒脾氣了。
吳苭娘可是真的下狠手的,王憐兒都不敢坐著,這抽泣的小模樣,武義又下不了手了,只能讓嫂子安排,女人家也方便,沒想到這吳苭娘還這么烈性,說打就打。
“看甚,還不把鋪蓋拿上來。”吳苭娘相反沒好氣的對著他說道,武義頭疼,怎么又遷怒他了,只怪這父母太無賴,偏偏他還下不去手,武義把地上的鋪蓋卷好,又系上,等著吳苭娘出手,不管是霸道行事,還是好言相勸,只要把麻煩解決了就好。
結(jié)果,吳苭娘再次讓他迷惑,竟然就把鋪蓋給放在炕上給鋪好了,接著也把大家的鋪好,男人都是睡炕頭的,王憐兒就在中間這里……
“都看甚睡覺!”吳苭娘又是恨恨的說道。
王憐兒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個機(jī)靈就坐下脫衣服,但疼得呲牙咧嘴,雖然沒有點(diǎn)燈,但是今天可是月初,接著白白的月亮地,可是能看到她褪去了衣物的白花花身子,武義哪里還敢多看,也不脫衣服,直接就鉆進(jìn)了被窩里,兩個女人還都抽泣著,他心煩的背對她們睡去。
村子今天可熱鬧的不行了,今天可是從外面知道,那禍害人的狗腿子被殺了,他們只是拍手稱快,但還是這武大郎與王家的事更有趣,都在睡前繪聲繪色的說著今天的故事。
鎮(zhèn)西衛(wèi)今天更加不消停,縣令郭銓愁的臉都腫了半邊,這曹勝過來催糧餉,而且還與那李班頭有一層關(guān)系,深夜還不讓他安寧就等著案子發(fā)展。
“這世道,換了前些年,這個武夫要敢這樣蠻橫,不仔細(xì)了他的皮?!敝鞑緦O琦才恨恨的說著,恨不得咬他一口。
這朝廷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文貴武賤,這可是規(guī)矩,現(xiàn)在就亂了,以前那群粗軍漢見得他還不得客客氣氣的,現(xiàn)在竟然敢呼來喝去,這世道真的變了……
“說這些有什么用,快點(diǎn)把案子給結(jié)了,送走這尊瘟神,要說以前小小游擊見面都要行跪禮,你看現(xiàn)在,簡直狗眼看人,這明朝落在他們手里,我看也不出十年……算了,這案子可有定論?”郭銓急忙止住,現(xiàn)在雖然不是以前,但亂說還是會引來禍?zhǔn)拢泵栐挕?br/> 孫琦才捏著山羊胡,心里也是晦氣,現(xiàn)在還有兩人不見,其實(shí)這案子怎么結(jié),都可以,甚至這殺才不來,他都準(zhǔn)備給那兩人按個徇私枉法處理,這樣就可以隨意處置,怎么也先抄家再說,如今只能最沒滋味兒的辦了,這還用說,肯定就是山賊敢有這么大的膽子,跑不了。
郭銓心中也是明鏡,這鎮(zhèn)西衛(wèi)就是窮鄉(xiāng)僻壤,流寇也不會來,還有邊關(guān)大軍鎮(zhèn)守,小毛賊可是不敢,只有就是那山中的那“過山虎”,也是他眼中釘,偏偏無力對付,這兩年就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兩人都沒說出來,但眼神對視,就知心里想法。
“只怕那曹勝也不肯的?!惫屜氲匠脵C(jī)借用曹勝的手,除掉這群落草山賊。
孫琦才搖了搖扇子,又說道:“他若不肯,那糧餉定然就湊不上的。”
兩人眼中都是精明,直接定了這驅(qū)虎吞狼的計策,都是滿意的點(diǎn)頭,接著也填寫卷宗,這事就定下了。
深夜,曹勝案前看著剛送來的卷宗,也是氣的要死,他可不是白癡,這事再明眼不過,就是推到他頭上了。
“來人,去找仵作過來。”曹勝把卷宗一丟,派人去喊來當(dāng)?shù)刎踝?,他不痛快,自然也不能便宜他們了,想要用他?dāng)?shù)叮膊慌聜藗耸滞蟆?br/> 軍漢從被窩里拉出來仵作,來時衣冠都沒穿好,曹勝自然視而不見,只是詳細(xì)詢問。
“將軍,此事確實(shí)蹊蹺,雖然尸身破壞,但還是能看出手段狠辣殘忍,出手干凈利落,不是常人所為?!敝心曦踝鞴虻貓笊蟻?,他可不敢對這將軍隱瞞,這雙細(xì)長雙眼可不是好相以的,只能說出實(shí)情。
“你的看法是?”曹勝也盯了過來。
“小人不敢妄論,但這手法也卻是狠辣精準(zhǔn)異常,還不留一絲收尾?!必踝骷泵φf道。
什么人能干凈利落的取人性命,當(dāng)然就是這見慣了生死的軍漢,尋常山賊哪有這手段。
曹勝不是莽夫,甚至也從事過典獄,閉眼所想經(jīng)過,只怕就是自己都無法面對幾人同時出手。
“下去吧!”
曹勝也沉默不語,這次還真的透著奇怪,接著也一拍大案,他決定要查看個究竟,就從那上水村開始,伏擊完美,說沒有奸細(xì),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