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克洛澤這次轉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小木床上,身上還蓋著一條柔軟的薄毯。
床的側面是一扇圓形的窗戶,一絲陽光透過小窗正灑在他的身上,感覺暖暖的。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克洛澤這才下床站起了身,可他腳下忽然一軟,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
“喂你醒了?再多躺一會兒,現(xiàn)在起來可是要摔跤的哦?!?br/> 蕾貝卡端著一杯水從外面走進來。她扶著克洛澤重新坐回床上,貼心的遞過熱水讓對方醒醒酒。
克洛澤喝了一口水,這才問道:“我還在酒坊里?我的朋友們呢?”
蕾貝卡道:“現(xiàn)在已經是第二天了,你的朋友都回旅店休息了,我讓他們今早再來。”
“???我已經睡了一夜?那個銀獅公爵呢?他怎么樣?”
蕾貝卡忍住笑說:“他呀~他在你睡著之后就走了,他還有許多事要辦?!?br/> “走了??他難道沒有喝醉嗎?”
克洛澤有些不敢相信!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自己不慎喝醉了,那對方也絕不可能比自己好過。
蕾貝卡寬慰他說道:“你也不用驚訝,西格是一位魔法師,可以通過魔力將體內的酒液蒸發(fā)出來,很快就會清醒的。你和他拼酒...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克洛澤捂著臉:“作弊!他這是作弊!”
然而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酒坊的大門已經被敲開,四人組魚貫而入站在了克洛澤面前。
“哇哦,我的魔法師先生!你昨晚居然睡在小姑娘的房里?”
沃德瞪著一雙蜥蜴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兩人。
克洛澤瞪了他一眼:“閉嘴!”
蕾貝卡倒是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這里不是我的房間,這是科林嬸嬸的臥室,她昨晚在我那邊睡的。”
克洛澤的心里一陣惡寒!他不著痕跡的將蓋在身上的薄毯挪開。其實就在剛剛,他還聞了聞毯子上疑似的少女芬芳!現(xiàn)在想想....胃里頓時一陣翻滾。
“不管怎么說,非常感謝你和科林大嬸收留了我一晚?!?br/> 克洛澤還是對女孩道了謝。
誰知蕾貝卡開心的拍了拍他的背說道:“別那么客氣了!就沖你那三枚金幣,別說是住一晚,就是把這里賣給你都足夠了!以后記得常來喲~~~”
克洛澤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心想這是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對蜥蜴人說:“有沒有一點眼色?快過來扶著我,我走不動路了!”
最后克洛澤爬上了蜥蜴的后背,由后者背上了馬車,這才回到旅館。
結果他回去倒頭就睡,又睡到了當天傍晚,這才勉強能扶著東西走路了。
“哎呦....這麥酒喝著酒勁兒不大,但是后勁可真不小....特別是大嬸最后拿出來的那一桶,絕對是高度數(shù)!失策失策....想我號稱酒場小王子,竟然陰溝里翻了船.....以后可不能再小看這里的酒了?!?br/> 克洛澤在心里想著。
傍晚時間,大家又圍坐在三叉戟旅館的一樓大廳里,準備享用免費晚餐。
今天這里的客人依然很多,要不是法克下來的早,估計他們都沒有位子坐了。
幾人圍在桌旁喝著旅館里的免費劣質麥酒,都覺得索然無味。
“喝過了科林大嬸那里的麥酒,我怎么感覺自己又喝回了洗澡水?!?br/> 法克砸吧著嘴,只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來了。
蜥蜴人看他不喝了,就一把搶了過去,“咕咚”一口灌進肚子。
“你不喝給我喝,太浪費了!”
“嘿!你這個強盜!還我的麥酒!”
兩人推推搡搡打打鬧鬧,一不小心撞到了鄰桌的一位客人。
“看著點兒!你沒長眼睛嗎?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沃德本來剛想道歉,卻聽到對方語氣不善,他也瞬間來了氣。
“你說要打斷誰的腿?想試試嗎?”
那位大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先是看了看沃德粗壯的手臂,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然后指著后者說:“下次給我小心點!”說完他又坐下繼續(xù)吃飯了。
沃德撇著嘴嘟囔了一句:“膽小鬼”,這才回到桌邊。
碧翠石拍了拍他的胳膊問:“沃德,你有沒有看到剛剛那個人手臂上的奇怪刺青?”
沃德回頭又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他搖了搖頭:“沒有?!?br/> “真笨!那是眼鏡蛇刺青!那一桌人好像是來自北境的傭兵?!?br/> “是嗎?和我們是一個地方來的?那我得去打個招呼!”
沃德這個憨貨,說著就要站起身,卻被法克一把按住。
“你這個蠢貨!眼鏡蛇紋身不就是眼鏡蛇傭兵團的人!我們的傭兵團跟他們是死對頭你不知道嗎?你看看他們的人數(shù),少說也有十個!而我們呢?現(xiàn)在只有四個!”
克洛澤奇怪的問:“我們不是五個人嗎?”
“原本是五個人,可現(xiàn)在魔法師相當于廢人,沒什么用處,暫不算人?!?br/> 克洛澤一腦袋青筋往外亂冒,心想你敢不敢不要這么耿直???是不是和那蜥蜴腦袋待的時間久了也被傳染了?
誰知一直沒說話的賽樂門再次發(fā)言了。
“我感覺到他們不止這些人....從剛剛開始,他們就不停的向門口張望,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