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時空難同步。
作為天外來客,馮凱的時間觀與凡人有著巨大差異。
他用秒飛億萬里的天人的感覺品味日行百里的地人生活。
他用一天半時間體驗了凡間的這種“慢動作”帶來的的感受。
是時間拉長了呢?還是空間收縮了?
反正他的原來的生活節(jié)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
車到了一座頗感豪華的二十多層樓那么高的酒店前停下。他下了車,付了款,然后轉(zhuǎn)身仰著頭觀察了一番樓身。他用地球上的鄉(xiāng)下人的眼光看這陌生而似曾相識的高樓。
“先生,你是來參加農(nóng)產(chǎn)品訂貨會的吧?”
站在樓門前的一個女服務(wù)員走過來笑容可掬地問。
“你怎么知道的?”馮凱愕然,他畢竟是一個鄉(xiāng)下漢。面對這么氣派的酒店,這么漂亮的小姐,手腳都不知那兒放了。
“會務(wù)組告知的罷?!毙〗阈α?,笑得那么窈窕,動人。這么說,她只是酒店里的服務(wù)員,而非會務(wù)組的工作人員。
馮凱似乎動了心,很顯然,這念頭是被地球人意識磁化而生。
他這么想著,見了女人,動了春心,這可不是天外來客的本能啊。
他是沒有性.感的無性生殖世界里的人。
作為穿越者,他與地球人不同。但現(xiàn)在他似乎有了地球人一樣個性,對異性也產(chǎn)生的異樣感覺。
這是地球人的共性,他有了。對異性有吸引力,這也是凡人與超人的不同之處。有了這,他才有了長留凡間的資本。
產(chǎn)品訂貨會,也就是把自己的農(nóng)產(chǎn)品擺在展臺上供與會者觀看。
當然是為了爭取訂貨。
很顯然,村主任看中他,只是因他莫名地帶著上邊派來的名義。
至于他為什么被冠上上面派來者,為什么穿越了,天知道!
只因村主任把他當成寶貝,他也就被委以這一重任,僅似而已。
他打開其毫不容易帶來的那只大旅行包,開始往展位擺貨。
也就在已預訂好的展位上擺上自己帶來的農(nóng)產(chǎn)品,鄉(xiāng)土味。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展位是縣里訂的,至于其村入選的原因嘛,他不知道。其實呢,這也很簡單,是因其村是縣里的屈指可數(shù)的模范村。
而他自己被選中的原因,則有點莫明其妙。
縣里,村里,沒人知道他是穿越而來的天外來客,插隊者。
縣里,村里,不知何因,竟無意識地把他當成了能人。
莫非把他當成致富帶頭人?可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來歷。只猜測自己是因原體輸入的錯誤的代碼,選錯地球而導致。
這不,他剛擺好自己的農(nóng)產(chǎn)品,就見一個雄老外來到其展位前。他身邊還跟著兩個雌老外,看樣子,不象是其女友或老婆。
一黑一白,黑得象個煤球,白得象個白菜,當然不帶綠葉。本能地,馮凱沒看上那黑煤球,只看上那大白菜。
這大白菜倒是讓他春心蕩漾,典型的白俄美女,高挑的個兒。
可那黑煤球好象也不是省油燈,見他老向白菜暗送秋波,醋意大發(fā)。
“先生,”黑妹笑起來白牙以黑臉為襯托,顯得格外亮眼。
“你是來展貨的呢,還是來選美的?”黑妹的話顯得酸溜溜。
“是展貨的。”馮凱忙把目光從那大白菜臉上收回來,尷尬地說。
這還用問嗎。黑妹白牙,他突然想起一支牙膏,機場內(nèi)的柜臺里有。
黑妹沒再理他,只是從展位上拿起一小塑料帶白玉米,翻看著。然后又與那帶頭的高個老外咿里哇拉地說了一通洋話。
馮凱聽不懂。
不過,他突然想起她剛才說得是一口流利的漢語。
而那白俄美女則一直未說一字半句,莫非是啞巴兒?不會吧?兒?打錯了,應(yīng)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