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正好,一縷縷光線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冷邪的身上,頭發(fā)上。
他的那頭金發(fā)越發(fā)的亮眼,為他整個人都添了一份柔和。
顧晚悠膽子也大了起來,咳了兩聲,并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們這樣見面確實很麻煩,我倒有個好主意,你把面具取下來和我見面,肯定沒有人能認出來是你?!?br/> 冷邪的真面目,沒有人見過,但沒有人敢堂而皇之議論這件事,這年頭,整容啥的技術特別好,就算是冷邪毀容了或者長得很丑,完全可以通過手術變成一個大帥哥嘛!但是冷邪就是一直帶著他那可怖的面具,形成了自己的獨樹一幟。
冷邪搖身坐在身后的沙發(fā)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面,身子斜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手臂屈著,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姿勢慵懶。
黑色描金西裝唯一的紐扣繃著,內襯的黑色襯衣在西裝領口處露出大片面積,有種呼之欲出的既視感。
冷邪輕笑,“二太太是癡心妄想了,你的把柄不肯給我,我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軟肋送到你的手上?”
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喜怒。
顧晚悠訕笑,剛才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去頂嘴,現(xiàn)在想來,這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嘛!
“我就隨便一說,冷爺不必太當真,對了,謝謝冷爺指派給我的司機?!?br/> 顧晚悠趕緊轉移話題。
“嗯,你找我什么事?”冷邪也帶了些嚴肅,感覺上卻是是在談正事,前提是忽略他那極盡享受和愜意的姿勢。
顧晚悠總是有一種自己是在面試的感覺,應聘者小心翼翼,而面試官一臉輕松。
“冷爺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能不能提前給我說一下?!?br/> 每一次,都是臨場發(fā)揮,或者,每一次冷邪的意圖,她都是靠猜的,所以他們之間,真的缺少溝通。
“不能?!?br/> 明確的拒絕。
“只有出其不意,才會更加真實,別人才不會猜到我們之間有合作,更何況,二太太本身的實力,我也需要考察一下?!?br/> 對此,顧晚悠只想說一聲:腹黑貨!
最會算計人心的,除了眼前的男人,也沒誰了。
“那冷爺看我表現(xiàn)就是了。”
顧晚悠說完這句,身形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定在那里。
“你還有其他事?”疑問句,肯定的口氣。
“冷爺,關于夜羨的質疑之聲,是您讓人炒起來的吧!”顧晚悠試探。
“你不是也推波助瀾了嗎?”冷邪不答反問。
“是啊,”顧晚悠大大方方承認,“所以,我想再添一把火,夜羨失勢,我才會被更加器重?!?br/> “在昨晚的宴會上,我覺得夜羨的秘書韓梓柔和夜羨有著不正當?shù)年P系,如果我們把這件事爆料出來,夜羨的名聲就會更臭一分?!?br/> “有直接證據(jù)嗎?”冷邪問。
“沒有,但是證據(jù)什么的有沒有也沒關系,哪怕僅僅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捕風捉影一番,對我們就是有利的?!鳖櫷碛普f的頭頭是道。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崩湫皡s在這時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