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揮動手中的靈犀刃,一道白光飛出,將一個血魔軍的首級斬下。那無頭的血魔軍依舊揮舞著赤紅的兵刃向前沖殺,冉霜婷見狀手腕一抖,莽紋劍刺入無頭血魔軍的身體,瞬間將它的心臟絞碎。見血魔軍倒下,她卻不敢停歇,逐又揮劍迎上另一個血魔軍。
展苧云擋下一頭兇猛的血魔獸,手中凌天劍快如閃電,不消片刻便將一頭血魔獸肢解。猛聽一聲鼓響,卻又是一批血魔軍和血魔獸涌進陣來,凌天劍還在猶自滴著鮮血,展苧云卻不得不再次不計真元的飛速消耗而殺入嗜血的獸群。
乙重氣的直跳腳,他辛苦煉制的靈符,此時已消耗近半,但是這討厭的血魔軍和血魔獸卻好像殺之不盡一般,不停的從外面涌進來。他們現(xiàn)在出陣無路,只能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做困獸之斗。
東土眾修士幾乎快要被逼瘋了,但是為了保命,也不得不使出全身能耐與無休止的魔軍魔獸纏斗。雖然血魔軍和血魔獸被他們誅殺不少,但是現(xiàn)在他們卻連那兩個正主的面都沒見到過,那隱藏在暗處的赤血魔君和千幻魔君才是眾人最忌憚的。
雪彤這邊也好不了哪去,她一路尋找千幻迷蹤陣陣眼,非但陣眼沒有找到,而且觸動不少陣中的機關(guān)。此刻正被十幾頭血魔獸纏住難以脫身。
正當(dāng)眾人感到絕望之際,猛聽一聲巨響傳來。眾人朝響聲望去,只見一個火人揮舞著一條火龍,所到之處那些被眾人頭疼無比的陣法,卻被他一鞭鞭抽碎。大家不僅一時緩不過神來,就連那些沒有靈識的血魔軍和血魔獸也一時被火人的威懾所鎮(zhèn)住,竟然忘記了攻擊。
這火人好像對陣法非常熟悉,每次抽中正是陣法的基石,每當(dāng)一個基石碎裂,便有一個陣法被瞬間破除。這突入其來地變故使得敵我雙方都忘記了廝殺,紛紛猜測,這位天降神將到底是何來頭?
這個火人當(dāng)然就是被烈火焚身的展飛,他心中對白宏宇恨極,只想將他撕碎解恨。只是鈴聲一響,白宏宇的身體便被自己帶來的那根魚線給扯走了。展飛見白宏宇消失,狂怒之中抓起地上的赤蛟鞭,一鞭便將飄香谷谷口的石碑給抽碎。
那石碑正是飄香谷陣法的基石,基石一碎陣法立刻消除。而展飛能一眼就看出陣法的基石,并不是他的運氣,而是因為他被體內(nèi)金丹釋放出的元氣化成的烈焰焚燒的緣故。透過燃燒的烈火,展飛可以輕易的看出整個陣法正是由那塊基石所擴散出來的。他的心智此刻雖大部分被沖亂,但是還是能保留一些神智,他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殺死那個傷害他三師姐的白宏宇,他也記得這些陣法將他的師傅師姐都困在了里面。因此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毀掉這些陣法。
“靈珊!”
陣法去除,所有都恢復(fù)了原貌。玉妙眼尖,立刻發(fā)現(xiàn)了遠處躺在地上的蘇靈珊,師徒三人連忙搶了上去。
玉妙奔到靈珊身旁,將她扶起,探手按在女孩腹上一測便皺眉道,“靈珊這是中毒了!”
“什么毒?嚴重么?”
冉霜婷緊張地問道。
“沒事!”
玉妙拿出一粒藥丸放進靈珊口中,說道:“只是一種鎖元軟筋的藥,服些清體提神的解藥就好?!?br/> 二女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驀地展苧云被不遠處一把斷劍所吸引。抬步走上前去拾起斷劍,只見劍身的前半段已經(jīng)被完全融斷。展苧云身子一震,緊緊盯著斷劍被融去的斷口,眼中透出傷痛,似被勾起了心中傷心的回憶,“上品烏青鋼所鍛出的神兵,豈是普通的火所能瞬間融化的,難道是那部功法?”
“小飛,小飛!”
靈珊身上藥力被清除,立刻拉著冉霜婷的胳膊急道:“大師姐,小飛他瘋了,他,他變成火人了!”
“什么?”
二女聞言,震驚的看著那個摧枯拉朽般四處拼殺的火人,難以置信地道:“他是展飛?”
“吼……”
成群的血魔獸和血魔軍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放棄中土一眾修士,咆哮著向狂暴的火人攻去。
“啪……”
火人抽碎一塊石屏,見群獸攻來,突地仰天狂嘯,嘯聲如雷,震人心魄!隨即揮舞著火龍沖進群獸之中。
“吼啊……”
一聲龍吟自火龍之中傳出,接著獸群之中仿佛刮起了一陣烈火颶風(fēng)。獸吼變成了哀鳴,身為傀儡的血魔軍和血魔獸竟然也生出了懼意。場中烈火沖天,大火摧枯拉朽般焚燒著群獸的身體。外圍的中土修真者距離百丈遠依舊抵不住烈火炙烤的熱度,一個個不住的后退,驚愕的看著眼前末日般的場景。
乙重皺眉看著烈火中揮舞的火龍,這功法怎么和自己的火龍影那么的相像?只是比起自己所施展出的火龍影來,威力卻又大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