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她還是不肯說出來嗎?要不要我用“索魂術(shù)”迫她說出來?”
聚舟島海岸邊,千重恭敬地站在玄元子身后,對于面前這名看似儒雅的人,他是打心底的敬畏,甚至可以說是畏懼。
“你當(dāng)我沒試過嗎?對于那部功法她的執(zhí)念太深,非用術(shù)法能夠探知出來的,否則我也不用辛苦布下這個局了!”
玄元子甩袖拂中身旁的一塊堅石,似要發(fā)泄一下心中怒火:“當(dāng)年她雖然滿門皆亡,但是為了復(fù)仇她仍抱著一絲希望,我為了使她萬念俱灰,設(shè)局苦等十六年,為的就是讓她親手殺了自己養(yǎng)大的徒弟而摧毀她的心神,好趁此機會撬開她心中的隱秘。誰知當(dāng)我趁她昏迷對她施用搜魂之法仍不能如愿,現(xiàn)在看來,她是對我抱了戒心了!”
千重看了一眼已經(jīng)化為臻粉的巨石,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莫不是她已經(jīng)懷疑當(dāng)年的事是尊上所為!”
“嗯?”
玄元子猛地看向千重。
普一接觸玄元子投來的目光,千重頓覺如遭重?fù)?,連忙后退兩步躬身道:“屬下失言!”
“記住,有些事該爛在自己肚子里的,就不要再隨意把它吐出來!”
“是是,屬下謹(jǐn)記!”
千重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躬身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這展苧云的事該如何處置?”
“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自有辦法?!?br/> 玄元子背過身去面朝大海,海風(fēng)弗著他鬢邊的發(fā)絲,似又恢復(fù)了他儒雅的樣子:“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了焚天仙決中卷,需要一段時間靜心參悟修煉,這下卷倒也不急了。你現(xiàn)在緊要的是收攏東土各大門派,對于朝中那些軍將要盡多爭取,尤其是那鎮(zhèn)東王,在我們行動之前一定要爭取過來!”
“是,謹(jǐn)遵尊上法喻!”
“六師弟,師哥這么多年做的這一切,別人不理解,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你只需一心輔佐于我,待到事成后的登天路上,我必攜你一個!”
玄元子忽然換了個口氣,微笑地拍了拍千重的肩膀,順手遞給了他一個玉簡道:“這枚玉簡內(nèi)有我默下的焚天仙決上卷,閱后便會自行焚毀,切記熟記后方可撤回靈識,回去后你好生修煉,我需要你!”
“師,師哥……”
千重接過玄元子遞來的玉簡,雙手激動的有些顫抖,對于這部功法他可以說早已惦念多年,沒想到今日真能一睹其奧。
“弟必不辜負(fù)師哥所期!”
“去吧!”
看著千重的身影離去,玄元子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不見。
“展苧云啊展苧云,你既然能為一個徒弟一夜白頭,如此的重情重義,世叔豈會辜負(fù)你這片心?”
————
“什么?那焚天功法下卷竟然是在展家堡?”
雪彤驚訝地看著天火女皇。隨著天火女皇的敘說,十六年前的真像逐漸顯露出來。
天火女皇答道:“沒錯,當(dāng)年展堡主和玄元子是至交好友,一直視他為兄弟,所以并未對他隱瞞,哪知這件事一直被玄元子惦記著,曾幾次向展堡主借閱,但是展堡主因為祖上的規(guī)矩不敢僭越,所以一直沒有答應(yīng)他。這便使得玄元子一直記恨在心,待他焚天功法上卷功成之時便盡屠了展家堡滿門。”
“照姐姐所說這玄元子既然和展堡主是至交,那他為何不用焚天仙決上卷和展家堡交換,想那展家堡未必不會答應(yīng),何故一定要屠盡展家堡滿門?”
林雪依皺眉問道。
“妹妹果然是玲瓏心?!?br/> 天火女皇贊許地看了林雪依一眼,這才說道:“的確,如果玄元子拿焚天仙決上卷和展家堡交換參閱的話,展堡主肯定會同意,畢竟展家堡得焚天仙決下卷已久,然而因為沒有上卷和中卷貫通,一直參悟不出東西來。如果玄元子愿意交換的話,展家堡其實還是占著便宜的。只不過玄元子所圖甚大,并不是只為了圖一部功法,這滅展家堡也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棋而已。”
“我想問一下。”
雪彤此時插言道:“你們落云宗應(yīng)該是最先得到焚天功法上卷的,為何當(dāng)初葉宗主不先與展家堡交換?”
“這倒沒錯?!?br/> 天火女皇并不否認(rèn):“我夫君卻是第一個得到焚天仙決上卷的,只是他并不知道這部功法的中卷和下卷的下落,這焚天功法中卷與下卷的下落也是自那次事發(fā)后我組建天火帝國以來才逐漸查知的。在此之前除了展家堡幾個高層外,也就只有玄元子知道焚天仙決下卷在展家堡?!?br/> “中卷的下落您也知道?那玄元子可也知道中卷的下落?”
雪彤繼續(xù)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
天火女皇點首道:“我也是通過調(diào)查他才得知的這中卷的下落,其實你們都與這中卷擦肩而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