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十八道各地特色美食,有那樟茶老鴨子、三蛇龍虎會、毛峰熏鰣魚、長刺白瑯玉果、九轉(zhuǎn)陰獸腸、……”
馬德里穿著一身油漬黑熏物滿布的衣服,推著一個帶木輪子的桌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他笑瞇瞇的從里屋走了出來,邊走邊報菜名。
“我可不是吹的,我這手藝,連皇兄都贊不絕口,來,嘗嘗。”
而尚游正在想著這個世界的大事,但內(nèi)屋不時有香味傳來,他想著事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口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尚游急忙回了一句,就趴在桌子上開始狼吐虎咽,奔波了大半夜,那只兔子的能量早被他消耗了,五臟廟如今空空如也。
“慢點吃,不夠還有?!?br/> 馬德里在一旁看著尚游,是越看越滿意,望其眼神,說其言語,活脫脫的一個慈父形象。
尚游開始還能勉強接受,沒多久,慢慢的生了隔應(yīng),只因他想起前世的爹是被他氣死的,今世的爹是被‘他’克死的。
所以,當(dāng)他的爹都沒有好下場。
一頓風(fēng)卷殘云過后,桌上的美食被他一掃而光了。
此時,他擺著葛優(yōu)躺的姿勢坐在龍椅上,瞅著馬德里來來回回的收拾殘局,不禁覺得這一刻,有些像是家的溫度。
濕潤、溫?zé)帷⒕眠`的溫馨,涌上心頭,這是他許久未曾嘗過的洪流,來的猛烈而猝不及防。
主要是他,兩世狼藉。
家,對于他是個很遠(yuǎn)的詞。
遠(yuǎn)到模糊不清,無跡可尋,只是有些別人家的風(fēng)景,讓他一度羨煞。
待見的多了,麻木了,也就那樣吧!
當(dāng)再次擁有后,又覺得這種感覺真好!
不多時,牛車停了。
馬德里瞇著眼從內(nèi)屋舉著兩把菜刀,殺氣騰騰的沖了出來,并囑咐尚游道。
“小游,待在屋里別動,來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源人,不過一堆木頭疙瘩成了精,也敢放肆,真是沒把本王放在眼里?!?br/> 尚游點了點頭,隨即呢喃了句,“源人成精?!闭f完也跟了上去,但只是透過門縫里望著,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去了只會被迫進(jìn)入神島。
而且還有可能是原主以前虐待過的源人,成精后修煉有成,尋息回來報仇也說不一定。
門外站著一大票拿著各色兵器的源人,這些人與真人無異,看著有些面癱木納,可它們眼里的精光卻是直射人心。
雙方都沒廢話,一見面就開干。
馬德里拳拳生風(fēng),快而有力的在二十幾個源人中游刃有余。
反觀源人的情況雖不樂觀,但竟臨危不亂的硬生生擋住了馬德里的暴擊。
“有點東西,爾等竟會源族的源術(shù),看來派你們來的人,是個源族人?。 ?br/> 這時,從一眾源人中,走出來位披著黑袍的人,此人蒙著面,一雙鷹眼上滿是疤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馬王爺,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這七源八根陣,一旦全力施展開來,五境以下,斷無敵手,我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只要你車上那位,還望王爺行個方便。”
“本王的拳頭,硬邦邦的,從未服軟過,要戰(zhàn)便戰(zhàn),不戰(zhàn)就滾!”
馬德里大喝一聲,緊握拳頭,蓄力一躍,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狠狠的砸向了那黑袍領(lǐng)頭人。
“疊,變,夾,破!”
黑袍人如鬼魅一般躲避開來,隨著他口里蹦出來的四個字,二十四位源人疊起了羅漢,并且還封頂了,恰似一口大鐘罩住了馬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