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炎逼近了幾步,雖自知不敵這個(gè)魔僧,但家傳神玉就在眼前,他無法做到無動于衷,況且有風(fēng)離傘在,應(yīng)當(dāng)足以自保。
佛靈似乎看透了公孫炎的心思,看了眼楓葉簇?fù)淼娘L(fēng)離傘和一臉躍躍欲試的小女孩,輕笑的搖了搖頭,隨即連敲了三下木魚,大喝了一聲,“定!”
“看在月傾的面子上,貧僧不為難你們,天黑之前此法便會自動解除,到時(shí)自行離去吧!”
只見公孫炎和小女孩公孫離瞬間被定住了。
“現(xiàn)在清靜多了,這次的血食還有個(gè)大驚喜了,老伙計(jì),拭目以待吧!”
佛靈面對著雕像而言,隨后摸著麋鹿的肚子,手所過之處,皆有一道整齊的切口。
突然他獰笑著,伸手用力往里面一掏,一下從麋鹿的肚子中掏出了一個(gè)人頭大的繭蛹。
佛靈懵逼了,看著手中的白繭,在看看麋鹿的尸體,他有些無語,這鹿不會生了條蟲子吧?
想到深處,不寒而栗!
“咔嚓…”
這時(shí),繭內(nèi)有撕咬聲傳了出來,里面有道模糊的影子。
不一會兒,一頭黃白異獸從中破繭而出,極小,大概只有巴掌大。
“呦---嗚…”它仰頭便啼叫了一聲,隨后低頭一口就吞下了剩余的繭殼。
要說這小獸像只麋鹿,卻是說不過去,只因在它身上那黃色的毛皮上有白色的橫紋,尾長而無簇毛,有黑圈,下體大部分為白色,無鬣,頭特別圓,而這些都是虎的特征。
佛靈在一邊靜靜觀看,卻是越看越心驚,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這只稀薄的血脈,竟然生下了一個(gè)半完美之體,只待能化形,必將完美,到時(shí)恐怕又是一個(gè)南嘯天!”
“我道是怎么會風(fēng)雨突臨,原是有意外之喜??!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想到這十萬年的囚徒困境,佛靈一想起,就有點(diǎn)無奈,他連是誰把他困在這都不知道。
“亞基!”
小獸對著佛靈呲牙裂嘴的咕噥了一句,那兇巴巴的樣子讓人一看只覺得可愛至極。
“貧僧知曉你早已誕生靈智,應(yīng)是知道了我殺了你的母親,但這是她的使命,也是你們這一族的悲哀,要怪就怪南嘯天吧!”
在說到使命二字時(shí),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麋鹿的尸首,像是眨眼間不知了去向。
“我雖入魔,只道是劫?!?br/> 佛靈一臉和善的說道,可那滿臉黑疤怎么看也無善,不管面部做出任何表情,無不透露著兇煞。
“亞基!亞基!亞基!”
小獸迷茫的看著地上,搞不懂為何尸體會不翼而飛了,不過在它本能的意識里,這都是眼前這個(gè)壞人干的,于是它撒開了蹄子,一個(gè)猛撲,張嘴便咬住了佛靈的大腿,死死不肯松口。
“憑你初生之體,還傷不了貧僧,愿留愿走,也在于你,不過在你化形之前這段記憶將會被封印,待你一化形,記憶解封,來找貧僧報(bào)殺母之仇就好,罪過罪過!”
佛靈舉起木魚,念起了一段經(jīng)文,手掐著法訣,將木魚往地上用力一摔后,從中出現(xiàn)了一本破舊的青皮小冊。
只見封頁上面寫著《神靈譜》三個(gè)蠅頭小字。
小獸腦袋一歪,似懂非懂的樣子,最終還是慢慢的松開了口,落地后立馬叼起了地上的小冊,一溜煙的跑到了公孫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