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日,寧嘉公主被封為長公主并賜婚于左相的消息在京城中迅速傳播起來,無人不羨慕寧嘉長公主的運氣。
從小生來便是比公主還要高貴幾分,現在更是直接被封為了長公主,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然也有許多人為寧嘉感到惋惜,畢竟左相可是被名醫(yī)診斷為命不久矣之人,還有人直接是準備看寧嘉的笑話,長公主又怎樣,若是丈夫死了,二嫁又能再找個什么好人家呢。
這些事寧嘉和裴允都不知道,一個在忙著跟皇后學習掌管俗物,一個在忙著準備聘禮,雖然之前寧嘉也學過,只是沒有這般用心,畢竟以后她就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偌大的公主府需要打理了,自然是需要去學的。
一個當家主母最重要的事就是掌管內宅,最看能力的是能否主持好宴會、祭祀之事,畢竟在世人眼中,祭祀是這個時代家族大事,家族興旺的大事,即使她是皇族也不能免俗。
有些世家大族甚至可以參加國祭,所以能否主持好是當家主母的必修課。
在這方面寧嘉是欠缺的,所以近日以來都在抓緊學習、彌補。
當今時下有無數家朝臣寵妾滅妻,給了那些妾室不該有的心思,如果有這個心思沒關系,關鍵是能力還不行,把好好的一個家整的烏煙瘴氣的。
寧嘉不想給裴允留下任何因為自己,讓他被同僚攻擊的借口。
他們都在一起長大,從來沒有誰是誰的短板。
他們這邊倒是一起努力奮斗,好一幅感人的畫面,卻不知此時的太子都快瘋了。
他的準太子妃跑了!他的太子妃睡了他跑路了!
這算什么事,自古男子薄情寡義,為什么到他這里變成了自己媳婦占了自己的清白跑了?
他回京后立刻拜訪了理國公府,卻被國公夫人告知風筱尚未回京。
從理國公夫人那若隱若現強忍怒氣的法令紋就知道,他們一定知道那天他與柳念瑤被誤會的事了。
他是當真冤枉呀,就怪這該死的手沒把柳念瑤及時推開讓風筱看見了。
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得早把風筱找回來。
讓她知道,便宜不是白占得,得好好給那個小女人上上課。
可是讓他失算的是,他將自己府中的侍衛(wèi)派出去在京城找了三天三夜,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從未見過此人。
風筱,之前不是有人看見她策馬朝京城奔來嗎。
那她到底去哪了,天下之大,第一次胡元哲生出滿滿的無奈之感,從小甚少有他真正感興趣的東西,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承認了,可是她就走了。
他從小便被定為儲君,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朝臣子民的監(jiān)視下,一步步走來,他從小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很少表明自己的愛好,即使在他最愛的牡丹魚面前,他也不會多吃。
為君者,最大的忌諱就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情緒愛好,越是冷淡顯得無情,越是安全。
可是對于風筱,他不想去掩飾了,這么多年他已經掩飾的夠久了,這幾年隨著他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朝堂幾乎成為了他與父皇、裴允的三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