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胡玉潔重復了一句,然后回味過來了,神情似乎有些莫名的復雜。郭遠航都有些詫異了。胡玉潔這是什么意思?看起來不太甘心?不像啊。有些高興?也不是很像。
正想著的時候,胡玉潔陡然提高了聲調(diào),指著郭遠航道:“郭遠航!你說你要跟我離婚?”
“郭遠航!你知不知道你是腦子進水了吧?你有什么資格?你有什么底氣跟我來提離婚!要提也只能是我胡玉潔來提!你沒資格。”胡玉潔怒吼起來。
她感受到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眼前這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窮小子、窩囊廢竟然敢這么跟自己說話。翻了天了么?離婚可以,只能她胡玉潔提出來。只有她胡玉潔不要的男人。絕不能是男人不要她。
此時此刻,家里那點屁事胡玉潔直接都給無視了。直接沖了上來,抓住郭遠航的衣服就要扭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胡玉潔平日里就是這么做的,如今用起來可謂是輕車熟路簡單得很。
可是,讓胡玉潔沒有想到的是,郭遠航這一次并沒有如過往那般的退讓。直接推開了她,然后,‘啪’一聲脆響。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出現(xiàn)在了胡玉潔的臉頰上。把這個母老虎直接給打懵了。郭遠航是不打女人的。可這一次他不覺得自己打錯了。相反還有一種暢快,那是壓抑了整整二十年的暢快。這還不夠,曾經(jīng)胡家強加給他的那些屈辱,他都會一一的要回來。
記得有一首歌唱的好,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我回來了,討債開始了!
郭遠航?jīng)]有動,而是坐看風云起的看著。翹著二郎腿,好不愜意。前一世,他在這個家小心翼翼猶如是童養(yǎng)媳??涩F(xiàn)在,郭遠航卻無比的暢快。果然還是站著把錢賺了比較爽。委曲求全往往是得不到的;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胡玉潔哭哭啼啼的跑回了房間。對于胡玉潔,郭遠航不覺得自己有絲毫的愧疚,看似可憐,實則可恨。
隱隱約約傳來的電話聲音讓郭遠航十分篤定,接下來迎接他的是胡家人的怒火。
果然,大約十分鐘之后,門外就傳來了撞門聲。是的,就是撞門,聽過誰家敲門是哐哐哐的么?
胡玉潔開門走了出來,憤恨的瞪了郭遠航一眼,然后去開門了。緊接著就傳來了胡玉坤咆哮的聲音:“姓郭的,老子給你臉了。你膽子大了,連我妹妹都敢打了是么?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
再后面?zhèn)鱽砹撕傅穆曇簦骸肮h航呢?那個鄉(xiāng)巴佬呢?是誰給他的臉了。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他算個什么東西。妮妮啊,你別怕,媽來了,誰都不敢欺負你。今天一定要讓他給你跪下道歉才行?!?br/> 這接二連三的話語,頓時就讓郭遠航啞然失笑,這就是自己那所謂的岳母。一個無知無畏的中年婦女。甚至比農(nóng)村婦女都不如。慈母多敗兒用在她身上那是尤為的恰當。
胡玉潔兄妹兩那種霸道、蠻橫、自私都跟她的寵溺是分不開的。當然了,胡宗奇也是一樣。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就在這潑婦罵街的時候,胡玉坤已經(jīng)沖到了沙發(fā)這里。郭遠航早就已經(jīng)站起來了。面對著迎面而來的胡玉坤。郭遠航?jīng)]有半點的客氣。
山里長大的孩子,沒有別的優(yōu)點,就是素質(zhì)好。光著腳丫子都能跑數(shù)十里山路的人。下河摸魚、上山打獵,練就出來的本事根本就不是胡玉坤這種城里人能夠比擬的。
只要是山里的孩子,哪怕是學霸都能打的贏幾個人,更何況郭遠航還不是學霸。
迎著胡玉坤揮舞過來的拳頭,郭遠航甚至都不需要怎么使力,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側(cè)身、輕巧的躲過了胡玉坤的攻擊,然后對準胡玉坤的脖子這邊就是一個狠狠的肘擊。胡玉坤就直接撲到在了沙發(fā)上。
“住手!”胡宗奇怒吼起來。
郭遠航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俯瞰著胡玉坤,冷笑道:“你再敢動,打掉你門牙!”
這話讓胡家四人都愣住了。這還是那個唯唯若若,不敢言語的郭遠航么?臉上那種自信,那種光彩,跟前幾天謹小慎微的郭遠航相比,如果不是相貌年紀都對的上,這就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離婚!你可要想好了。出了我胡家的門,以后可別后悔?!焙谄婵粗h航,冷聲說到。
姜是老的辣,從郭遠航的舉動他看出了一些東西。這小子已經(jīng)有決斷了。要不然絕不會這么做。現(xiàn)在謾罵和廝打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有的事情,不一定現(xiàn)在要做。時間還長呢,有的是機會。他一個老江湖了,還會斗不過這么一個窮小子么?
郭遠航輕笑了一下,道:“胡總這話說的,我不出門才會后悔吧。您家的大小姐身體金貴。我可伺候不起。這動不動就怒氣沖天的,對身體可不好。小心別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