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洛將棋子收進(jìn)了懷中,若是那白胡子老頭出的手,理應(yīng)飛出來的是白子才對,可為什么飛出來的是黑子呢?
要知道,執(zhí)黑子的可是陛下??!
這,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請問庫房在哪,可以帶我們?nèi)??”張小洛找到了外面的一名宮女,詢問她是否可以為他們引路。
“可以?!?br/> 宮女點了點頭,她這兩日的職責(zé),本就是跟著張小洛兩人,照顧他們的起居等一切事宜。
在宮女的帶領(lǐng)下,走了大概有兩炷香的時間,他們才來到了庫房。
庫房外有二十多人把手,這里畢竟是重要的地方,是一國經(jīng)濟(jì)所在。
張小洛上前,把陳廣澤給他們寫的紙條交了上去。
把手的侍衛(wèi)打量了下張小洛和秦仁,最后放兩人進(jìn)去了。
“我們自己去???”張小洛愣了一下。
“陛下不是在上面寫了嗎,讓你們自取?!笔绦l(wèi)把紙條遞還給張小洛。
張小洛拿過紙條,看了一眼,的確如此,于是若有所思起來。
張小洛和秦仁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入了庫房內(nèi)。
“你們可真是小心謹(jǐn)慎啊,竟然把銀子都藏在暗室內(nèi),機(jī)關(guān)在哪?”
進(jìn)入庫房,張小洛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
庫房內(nèi)空無一物,一兩銀子都沒有,一定是周圍有機(jī)關(guān),銀子都被藏在了暗室內(nèi)。
咱們的皇帝陛下,還真是小心謹(jǐn)慎的很。
“并沒有機(jī)關(guān),也沒有暗室。”帶他們進(jìn)來的侍衛(wèi)說道。
“啥?啥意思?”秦仁跟著愣住了。
難道說,大梁的國庫,是空的?
張小洛先是瞪大了雙眼,隨后一臉嚴(yán)肅,看著空空的國庫,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原來,大梁的國庫,已經(jīng)虧空了!
那大梁豈不是少了經(jīng)濟(jì)支撐?若是來一場大災(zāi),大梁能扛過去嗎?
張小洛深吸一口氣,終于知道,陳廣澤為什么會那么扣了。
不是當(dāng)家人,始終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這真怪不得那些當(dāng)家人摳摳搜搜的。
“走吧?!睆埿÷逭泻袅饲厝室幌隆?br/> “這就走了?那我們的銀子怎么辦?”秦仁問道。
“兩個大男人,總不至于餓死在街頭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辦法掙錢去!”張小洛說道。
“唉!”秦仁重重的嘆了口氣。
“終究是被套路了??!剛才那番討價還價,簡直毫無意義!”張小洛也跟著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秦仁再次哀嘆一聲。
就這樣,兩人只是帶了一些隨身衣物,就離開了皇宮。
“喂!”
就在兩人即將出宮之時,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們。
張小洛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陳耳。
“這里有一些糕點,應(yīng)該能吃兩天,你們帶著?!标惗f上來一個包袱。
“謝了?!睆埿÷逵行┬「袆?,沒想到最后陳耳能來幫他們一把。
“喂,可得活著哦,你還欠我一件事呢。”陳耳叮囑道。
“命格硬,閻王都不敢收我?!睆埿÷逍α诵ΓS后颯然離去。
走出去沒多遠(yuǎn),張小洛忽然聽到包袱里有金屬撞擊的聲音,于是打開包袱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糕點外,竟然還有幾兩碎銀!
“銀子!”秦仁瞪大了雙眼,將碎銀取了出來。
“什么東西掉地上了?!币粡埣垪l被帶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張小洛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陳耳寫下的信息。
上面的內(nèi)容是:借你碎銀幾兩,日后加倍奉還!
信息后面,還畫了一只嗷嗚叫的小腦斧,煞是可愛。
張小洛回頭看向?qū)m門口,此時的宮門口,正緩緩關(guān)閉,而陳耳的身影,早已不見。
“這小丫頭,沒看出來,挺夠意思的??!”秦仁心中對陳耳的好感度,蹭蹭蹭的直線飆升。
“咱們得想個辦法掙錢?!睆埿÷逭f道。
“可不是,這些糕點和碎銀,最多夠我們支撐半個月?!鼻厝收J(rèn)同的點了點頭。
“不,我說的不是我們的生活費,而是,為大梁掙錢!”張小洛說道。
“為大梁掙錢?你腦子沒有燒壞吧?”秦仁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小洛。
“陛下既然讓我們看到一個空的國庫,自然有其用意,說不準(zhǔn),這也是個考驗?zāi)???br/> “況且,身為大梁的子民,大梁的一份子,為國分憂,不應(yīng)該嗎?”張小洛說道。
“可我是妖啊。”秦仁說道。
“不,你既然入了我老張家的門,以后生是我老張家的人,死是我老張家的魂,我老張家是大梁的一份子,你自然也是了?!睆埿÷逭f道。
“呸呸呸,我可沒有那方面的癖好!”秦仁呸了幾聲。
兩人嬉笑著離開了宮門口,融入到了熱鬧的長安大街上。
今日的長安大街,比起前日來,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販夫走卒,算命的,說書的,耍猴的,唱戲的……
可以說,長安城內(nèi),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