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林一事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事情經(jīng)過不斷的發(fā)酵、流傳,甚至驚動了一些閉關(guān)老怪。
于是整個蒼天劍海的修士都知道宗門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奇葩。
一個硬吞了三百萬飛劍的奇葩。
之后的搬山境修士再也沒了取劍一事,因為飛劍都被陳夏給吃完了。
想要取劍?
行。
你自己找陳夏,叫他給你吐出來一柄吧。
至于陳夏愿不愿意吐,就看你自己了。
而陳夏也理所應當?shù)某蔀榱祟A備弟子之中的第一人,僅他一個人的風頭,就壓過了所有預備弟子。
堪稱是一枝獨秀。
預備弟子們自然也沒有話說,甚至生不起嫉妒的情緒,心中大多都是敬仰。
沒辦法,硬吃三百萬飛劍這事實在是太夢幻了,夢幻到他們連做夢都做不出來。
所以壓根就嫉妒不起來。
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帝都還躺在病床上,調(diào)養(yǎng)著自己脆弱不堪的道心,得知這件事后,沉默躺著三天三夜。
隨后像魔怔一樣不斷念著。
“既生都,何生夏?”
今日過后,帝都的道心好了大半,因為他徹底看開了。
他覺得不能將陳夏當作同輩人看待。
畢竟有哪個同輩人能硬吃三百萬飛劍,碾殺倒海境的劍侍,摧毀整個劍林?
所以他決定把陳夏當做前輩看待。
這樣一下就合理了。
他捉對廝殺輸給陳夏,算是輸給了前輩。
丟臉嗎?
也不是很丟臉。
晚輩不如前輩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這么一想,帝都瞬間就想明白了,脆弱不堪的道心好了大半,甚至能夠下病床走兩步了。
他也不禁感嘆。
這就是心境的轉(zhuǎn)變啊,原先他將陳夏當做競爭對手,慘敗給陳夏之后,自然是郁郁不得志,道心瀕臨崩潰。
現(xiàn)在他看出自己和陳夏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根本不該是一個輩分的存在。
這瞬間就通透了嘛。
如果有人硬要說是帝都自己怕了,不要面子。
那帝都也有理由說的。
你讓丘離去和陳夏比嘛,你看丘離能比嗎,比不了,丘離他沒這個能力。
真要比的話,丘離連帝都也打不過。
那結(jié)果就很明顯了嘛。
三個大帝苗子,帝都沒問題,丘離也沒問題,兩個人都很符合常理。
現(xiàn)在出了一個不符合常理的陳夏。
那能怪帝都嗎?
肯定不能呀。
帝都這么想過之后,整個人好了大半,決定將陳夏徹底移出自己的競爭對手行列,轉(zhuǎn)而著重研究丘離。
帝都此時也找到了屬于他的道路。
只要一直挑打得過的打,那他就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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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
來得比五月晚些,比七月早些。
陳夏坐在亭子里,面色有些蒼白,是氣血不太足夠。
他已經(jīng)保持這個狀態(tài)三個月了。
三百萬劍氣他在體內(nèi)不斷轉(zhuǎn)動,有些難以壓制,需要運轉(zhuǎn)龐大的氣血去制衡。
這就導致陳夏有些貧血。
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時候不太舒服,以及走路會略微的晃悠。
反正死不了人,陳夏也沒多在意,他體內(nèi)正在經(jīng)歷一場極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