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這是……”
“?。∨杜?!”手顫身抖的小柳氏,僵硬解釋:“我、我這是、氣的!”
司珍香雖有狐疑,但也沒多想,“母親氣也正常,此等毀閨譽之言,哪個女子聽了不氣?”
“可、可不是嘛!”小柳氏咽了咽口水,臉白中帶青,“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相爺,相爺知道了?”
“應(yīng)該是吧。”司珍香并不確定,不過她倒是理解小柳氏,為何會嚇成這樣了。
也是……
她這繼母,兼小姨母,本就不是堂堂正正進(jìn)的相府。
當(dāng)年,她生母未亡,甚至還懷著身孕,小姨母就勾搭上父親,還懷上了司淺淺那小賤人!是先被抬進(jìn)相府當(dāng)貴妾,后才扶正。
嗤。
上梁不正下梁歪。
都不是什么好筍。
一個蠢,一個賤!
司珍香自幼、打心眼里瞧不起這對母女。
也正是因此,她完全沒發(fā)現(xiàn)小柳氏的不正常。
“那、那香香你先歇著,母親去看看你父親回來沒?!?br/> 說著,小柳氏已起身,還差點被凳子腿絆倒,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意味。
司珍香身上痛得很,此刻已是昏昏沉沉,“好,母親去吧?!?br/> “好,好好……”小柳氏急忙出屋,又被門檻絆了一下。
洪媽媽迅速扶住,“夫人,您這是?”
“快走!”小柳氏慌亂逃離,仿佛有洪水猛獸在追她。
她也是真的怕!非常怕!
若是……
若是相爺知道,淺淺那禍害真不是他的骨肉,那、那……
小柳氏不敢想,半道上就被嚇暈過去了。
司世弦回府時,小柳氏都還沒醒。
下人報了上去,司世弦皺眉,“主母當(dāng)了這么久,仍如此沉不住氣,誥命撤了也好,該反思反思?!?br/> 下人不敢言語。
司世弦便搖頭揮退下人,也沒多想。
畢竟小柳氏蠢、沉不住氣,全府有目共睹。
……
是夜。
司淺淺剛把解毒方子,無破綻“泄露”完。
金德就巴巴跑來稟了,“啟稟王妃,王爺說宮里有事,今兒恐無法回府?!?br/> “哦?!彼緶\淺點點頭,“那我不等王爺了。”
“王爺就是要您先歇著呢。”金德有意刷好感,“您也別難受,王爺非是不看重新婚,實乃近來朝中、邊關(guān)事務(wù)繁多,王爺又得圣上看重,沒得辦法?!?br/> “我不難受。”司淺淺就盼著人不回來,畢竟狗秦王太不對勁了!
再這樣被撩下去,她擔(dān)心自己把持不住,把人渣了。
回頭好聚好散不成,還得被千刀萬剮!
媽耶!
太可怕了!
美男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美男甩手拋。
然而——
心里定定的司淺淺,睡到半夜,美男債就又追上門來了。
“叩!”
“叩叩!”
只聽窗臺被敲了三聲。
司淺淺警醒時,正覺不對勁。
“唰!”
一只美男就翻窗而入。
“!”
司淺淺本能要叫!
“噓!”
露臉沈小霸王,已經(jīng)捂住她的嘴。
司淺淺:“……”她的心臟,不配玩這種刺激!
“嘿!”沈小霸王倒是得意上了,“蕭律那缺德狗定想不到,小爺還是見到人了!”
司淺淺:“……”只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