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荒瀧一斗蠢,只能說他太過于單純吧。
對于綾人這個名字代表著什么他完全不知道,或許提起神里家他會有些印象,但也只不過是那種:“跟九條天狗一個級別的人”這樣的想法。
實際上有很大出入,畢竟一個是天領(lǐng)奉行家的養(yǎng)女,一個是社奉行家的家主。
但對于荒瀧一斗的理解能力,這兩位還是都差不多的感覺。
神里綾華并沒有與荒瀧一斗見過面,其中間也有綾人和對“白鷺公主”懷有憧憬之人的干擾,這才沒讓兩人見過面。
所以,第一眼看到現(xiàn)在這個與綾人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荒瀧一斗的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認(rèn)親!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綾人兄弟的妹妹,還真是好運氣??!哈哈哈哈——!”
“那個,抱歉……我跟那個神里綾人……”
不對,等一下!
如果自己認(rèn)親的話,時不時就可以借著荒瀧一斗這個直腦筋毫無阻礙地前往鳴神島?
可是神里家那邊該怎么辦?
鶴山有些發(fā)愁地看著面前的荒瀧一斗,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既然荒瀧一斗都不知道神里綾人是社奉行神里家家主,那也一定不知道神里家在哪吧?這樣的話,等他把自己送鳴神島,不就自由了?
“是兄妹哦,我叫神里綾——波,你和我的兄長認(rèn)識嗎?”神里凌波很嫻熟地偽裝著身份,淡定地笑著問道。
“哈哈哈——!我就說嘛,一看你就是綾人兄的妹妹!我跟綾人兄啊,那可是相見恨晚啊,之前斗蟲的時候……”
“是那邊的聲音!快!”
從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明顯是天氣的異變和兩人的聲音把他們吸引過來了。
“糟了!可不能被那群反抗軍發(fā)現(xiàn)!”
荒瀧一斗聽到聲音后,立刻急忙跑到神里凌波身前,很熟練地將她攔腰夾在了臂膀之下,快速地逃離了現(xiàn)場。
啊這……這還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反面教材啊……
神里凌波露出了勉強(qiáng)的微笑,垂著四肢,雙眼無聲地在風(fēng)中凌亂。
“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他,他竟然還挾持了一個女孩作人質(zhì)!”
“什么!真是卑鄙的家伙!”
“額……真的是這樣嗎?”有一個還算理智的人發(fā)出了反對的聲音,“八醞島剛剛天氣的異常都是他改善的吧?為什么還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這誰知道?但不管怎么說他手上都有一個女孩子,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說的也是……”
雖然神里凌波還想要再解決掉最后一個神龕問題再出發(fā),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既然已經(jīng)有了能夠即刻前往鳴神島的方法,解決問題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荒瀧一斗直沖沖地帶著神里凌波橫沖直撞,直接沖出了八醞島,越過了九條領(lǐng)地的踏鞴砂軍營。
看著荒瀧一斗沖到了幕府軍的勢力范圍,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那些反抗軍們也只能先回去復(fù)命了。
而幕府軍這邊自然也是目睹了荒瀧一斗挾持少女闖過交戰(zhàn)地的場面,雖然難以及時控制住,但軍士還是將這個情況迅速告知了在軍營里暫時指揮的九條裟羅。
“九條裟羅大人,剛剛誤入八醞島的那個鬼族回來了?!?br/> “嗯……知道了?!?br/> 九條裟羅淡定地回應(yīng)。
當(dāng)時荒瀧一斗過去的時候她完全就沒管,反正以她對那個直腦筋笨蛋的了解,間諜或者投奔的可能性都不大,而且他的實力自己姑且也能夠認(rèn)可。
如果他過去是想要給反抗軍惹出些事端出來,她這邊可是非常歡迎的。
畢竟在稻妻城里,那個笨蛋鬼族可沒少給自己找麻煩。
然而軍士并沒有就此離開,仍然跪在門口等待指示。
“還有什么事情,把話說完吧?!本艞l裟羅淡定地問道。
“是,剛剛那個鬼族……回來的時候,貌似還劫持著一位少女?!?br/> 九條裟羅原本平淡的臉上瞬間冰冷和凝重了起來,同時不自覺地就將手中的紙張捏成了一團(tuán),發(fā)出了“吱啦”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