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有太多太多的匪夷所思,我實(shí)在想不明白,也實(shí)在憋不住,就仗著膽子追問三爺爺,“三爺爺,你原來不聾不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以后會明白的?!比隣敔敵聊撕靡魂囎硬怕峦碌幕卮鹬?。
以后,是什么后,后要后到什么時(shí)候,這不跟沒說一樣么,分明是搪塞我,我并不氣惱,因?yàn)槲疫€有幾個(gè)問題想問,“三爺爺,原來你有這么好的身手,我感覺剛才會打起來的,為什么沒動手呢?”
又是好一陣沉默,三爺爺緩緩的說,“本來,我若是我自己,肯定動手的,因?yàn)榫退闼麄儧]勝算,但總能脫身,但有了你,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很怕,怕你!”
“啊?怕我,為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日了,聽說黃皮子怕我,我一點(diǎn)也沒有被戴高樂,雖然我是本故事有且僅有唯一的男豬腳,但我自己深知自己是吃幾碗飯的,可能以后也會成為飯桶一個(gè),但現(xiàn)在確實(shí)飯量奇小。
“怕你是他!”這怎么又出了個(gè)他啊,“他”是哪個(gè)“他”?你我他的“他”嗎?
“‘他’?他是誰?我能是誰?”我好幾頭霧水,被蒙的抓耳撓腮。
“現(xiàn)在誰都說不準(zhǔn)!”
“說不準(zhǔn)什么啊?三爺爺,你越說我越迷糊?。 ?br/> “你別問了,現(xiàn)在我也說不清楚,你以后會明白的。”
靠,我感覺跟他說話像是擠牙膏,而且還是在敷衍我?!叭隣敔?,為啥那倆個(gè)人變成了黃皮子?她們不是老奶奶跟祥嬸嗎?”“三爺爺,那個(gè)黃皮子要跟祥叔過,他倆怎么過日子?”“三爺爺,人跟黃皮子上炕還能懷孕,生出來不會就是豆杵子吧?”
我忍不住三爺爺慢吐吐的調(diào)調(diào),實(shí)在無法抑制,連珠炮似得問了起來,三爺爺咳了一下,回頭往望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說了太多了,你也不懂,你以后會明白的!”
靠了,三爺爺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我簡直崩潰了,剛想發(fā)作,但瞧剛才三爺爺?shù)纳焓?,估?jì)真的動起手來,我也不過是小白菜一顆,絕對斗不過這顆老山藥的。瞅著那僵硬麻木的老臉,我又是憤懣,又無計(jì)可施,突然玩心大起,咳了兩聲,說道,“咳咳,三爺爺沒想到你真有兩把刷子,要是跟李小龍打,誰厲害?”
“…………”我逗比的一問,似乎打動了三爺爺,那老臉依舊僵硬的像榆木皮,可還是看瞅了我一眼,卻沒出聲回答我的話。
沉默了良久良久,三爺爺最后嘆了口氣,沉聲說道,“忘了今兒后晌的事吧,誰也別跟誰提,別惹殺身之禍,讓咱一家老小沒法安生?!?br/> “啥殺身之禍,怎么沒法安生?”不知三爺爺是恐嚇我,還是說的真話,我更是一頭霧水。
“跟先頭一樣,該喝酒喝酒,想知道的,你以后會明白的?!闭f畢三爺爺不再說話,又換成了那副又聾又啞的傻x模樣。
日了,我以后會明白,還該喝酒喝酒,我石化當(dāng)場。
星光下,我悶頭走路,兀自憋氣加窩火,然而總覺得身后有動靜,回頭看,都是黢黑一片,并無異狀。
“現(xiàn)身吧,我能瞅著你!”突然三爺爺?shù)吐曊f了句,隨之就見身前突然多出了個(gè)人影。
這影子就像從天上突然掉下來一般,倏的就驚現(xiàn)在我的眼前,大驚之下,狠命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時(shí),確實(shí)也僅是個(gè)影子,似云如霧,但也五官分明,竟然是祥叔家老奶奶,“你,你……”驚慌中,我的心跳成了一個(gè)。
“娃,別怕,我真是四奶奶!”那鬼影竟然口吐人言,而那聲音卻是異常的空洞,就如在深山老林中的“空穴來風(fēng)”。
“那天黑家,你給祥子他倆蓋被了吧?”三爺爺?shù)吐晢柫司?,那語氣沒有一點(diǎn)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