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我的夢中,她曾在那個恐怖的手機里,她幾次三番叫我來救她,又黑又紫的皮膚,稀疏的幾根頭發(fā),滿是白眼球的眼睛,一直流著口水快要掉光牙齒的嘴巴,還有那個惡心的時不時伸出嘴巴的舌頭。雖然她依舊面目猙獰,但真的見了人,我倒不覺得害怕了,她說起話來也頗為正常,不似以前要么嗲聲嗲氣,要么陰魂不散。
“咯咯,你不是不來嗎?不還是見到了我?”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既然來了,帶我們出去吧!”
“日了,你個瘋子,讓我來救你,你說說吧,我怎么救你!”此時我面對這個丑八怪也再無顧及。
“咯咯,不是告訴你了嗎,很簡單,你拉開這道門,我們就出去了!”
那人說著順手一指,我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個屋子的里邊赫然有個門把手,那果然是一道門。
“那門是打不開的!”李萍也在一旁說著。
“既然是門,有啥打不開的,直接拉開不就行了!”我說著抓住那門把手使勁拉了一下,但那門猶如銹住了一般,紋絲不動,我再度用力,但還是起不到一點效果,最后直接用上了吃奶的勁兒,但那門還是拉不開,“來啊,我一個人不行,那就一起拉???”
“哎,不用徒勞了,要是能打開,早打開了,不是勁大勁兒小的事,是開門的人不對!”那人輕輕的嘆了口氣,“算了,你們走吧!”
“我日了,你什么話?”我簡直被氣瘋了,“就這一道門,還打不開,老子怎么走?從哪走?”
“九兒,我?guī)湍?!”李萍說著跟我一起拉那門把手,但那門猶如鐵鑄一般,依舊紋絲不動,或者那本就不是一個門,而是孤零零的一個門把手。
“哈哈,走不了就別走了!”就在我跟李萍奮力拉門的時候,響起了一聲冷笑,屋子里陡然閃現(xiàn)一個人影,仔細(xì)一看正是李萍的老板——???,“你想讓他來,我更想讓他來,看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結(jié)果,我們都錯了,他并不能打開這扇門,我們也高估了他,他頂多跟你一樣?!?br/> “…………”那個丑八怪見??偟絹恚⑽创罾硭?,相反扭過了頭,又蜷縮在了屋子的腳上。
“小兄弟啊,真的沒想到你能沖進(jìn)來,即使不是他,也是一只漏網(wǎng)之魚,那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常總陰陽怪氣的說著。
“誒呀,我說老常,我這么一個大活人,什么魚啊,蝦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關(guān)我干啥?”
“不干啥啊,就是關(guān)你!”這老常竟然耍起了二皮臉。
“我說,我說那個娘娘腔,你隨便關(guān)人事犯法的?”
“犯法?哈哈,頭一次聽說我還能犯法?再說了就算犯法又能怎樣?我說你們出不去了,你們就出不去了,你們兩個就在這陪著這個老妖怪吧,在這兒你們還能長壽,至少還能活一百歲!哈哈……”??偲徎ㄖ感Τ闪恕皷|方不敗”。
“去你媽的死變態(tài)!”常總笑聲未止,李萍就沖上來,一只鞋子猛地砸在了常總的腦瓜子上,“你個死變態(tài),在公司怕你,在這我可不怕你,早看你不順眼了,今天跟你拼了!”李萍直接抓??偟拇蠛谀?,常總猝不及防,臉上被撓出五道血印子。
這一幕的發(fā)生我始料未及,更差點驚掉下巴,沒想到平素溫柔優(yōu)雅的李萍脾氣竟如此暴躁,不過我見李萍開了火兒,又哪能袖手,也直接沖過去,一腳踹在了常總大胯上,常總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墻角的的丑八怪見有利可圖也嚎叫著沖了過來。
這真是我出生以來打得最過癮的一架,那丑八怪個子不高,專攻下三路,掏褲襠,擰腿肚子,還在大腿根兒上咬了兩口;李萍更像個潑婦,專門向??偰X袋上招待,薅頭發(fā),扇嘴巴子,撓腮幫子;唯一男人的我拳腳相加,專挑軟地方,肋叉子,后腰眼兒,心口窩兒。我們?nèi)齻€玩兒了命。
??偙揪褪巧泶罅Σ惶?,一則李萍驟然發(fā)飆,他失了先機;二則是三打一的局面,他再怎么囂張也雙拳難敵四手,登時就鼻青臉腫,光鮮筆挺的衣服被撕得一條一綹兒,哭爹喊娘地抱頭鼠竄,直接逃到一個角落里。
“別打,別打!我有話說!先別打!”??倱]舞著手求饒,我們雖然手腳未停,但下手還是輕了下來,都豎著耳朵聽他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