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誠坐在前衙堂上,嚴肅不茍,官威顯赫,龍星圖立于左側(cè),明明風采毓秀,卻給人生冷勿進的疏離感。
張清懷抱銅鏡,走近賈士堂。
杜明誠神色凜然道:“賈掌柜,你且瞧仔細了,這面銅鏡是出自你們永昌坊嗎?”
賈士堂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李府的命案一天之內(nèi)已經(jīng)傳遍武陽縣,現(xiàn)在縣太爺遣人將他請進衙門問話,明顯這銅鏡與命案相關(guān),他不禁緊張萬分,翻來覆去鑒定了好幾遍,才敢下定結(jié)論,“回大人,此銅鏡的確是永昌坊所造,鏡臺底部刻有永昌坊的字號。這一批銅鏡制于兩年前,因為品相漂亮,銷路比較廣泛,不僅武陽縣大戶人家買了好多,周邊鄰縣也賣出不少!
杜明誠又問:“此銅鏡是否有過異像?”
“異像?”賈士堂愕然,遂堅決否認,“沒有!小民祖?zhèn)髦歧R工藝,這多年從未見過異像!
杜明誠側(cè)眸,“龍師爺,你還有什么疑問?”
龍星圖抱拳:“賈掌柜,您在這一行涉獵久遠,所知甚多,我想向您討教幾個專業(yè)問題,望您不吝賜教!
“龍師爺客氣了!小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辟Z士堂連忙拱手,謙虛謹慎的回道。
龍星圖便直言不諱:“現(xiàn)今制鏡工藝里,鏡面成像除了平面鏡,還有其他么?比如能夠改變?nèi)说奈骞伲岀R子里的人看起來不正常!
“龍師爺您的意思是……”賈士堂思索片刻,猶疑不定的說道:“小民倒是曾聽西域客商說起過一種特殊的鏡面,它是凹凸不平的,會改變正常的成像。但小民只是道聽途說,未曾親眼見過,不敢肯定是否真有如此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