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眾人圍坐一圈,兩名婦人正在廚房忙碌,飯菜還未好。
楚河給謝塵幾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就安靜坐到了一旁。
他知道,楚老爺子和謝塵肯定有話要說。
倒是楚紫萱按捺不住,先一步向楚老爺子問道:“爺爺,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蕭盞元是什么人了吧?”
這也是謝塵想問的問題,楚紫萱當(dāng)先問出,他便靜等楚老爺子答復(fù),聽聽他怎么說。
“蕭盞元……”楚老爺子念叨一聲,面露回憶道:“他父親和我是同門師兄弟,十八年前我親手將他父親手腳折斷,廢了他父親?!?br/>
見楚紫萱又要開口,楚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xù)聽下去。
“在還沒有你父親之前,我拜了一位武者為師,跟他學(xué)武,蕭盞元的父親比我晚一年入門,但天賦比我要好,我?guī)煾敢还踩茏樱钕矏鄣木褪峭砣腴T的蕭盞元的父親,對他最好。
可蕭盞元的父親卻狼心狗肺,只因為師父不肯傳他家傳劍法最后一式,就與師父發(fā)生爭執(zhí),錯手將師父打死,然后逃走消失了很多年……
直到十八年前,我偶然遇到了他,問起當(dāng)年的事,他居然一點悔意也沒有,還出言侮辱已故的師父,我一怒之下,就對他出手了。
按理來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可他那時好像受了傷,最終我慘勝了他,將他廢了。
這件事我只告訴過你父親,就連你二叔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
因為當(dāng)年入門時我們都發(fā)過誓,不能將師父的武學(xué)傳給后人,所以我并沒有教過你父親他們武術(shù),也沒有和你說過這些事。”
“原來是這樣……”楚紫萱還是第一次聽她爺爺說起這些,思索了一陣后,問道:“爺爺,既然你們都發(fā)過誓不能把武學(xué)往下傳,那蕭盞元又是從哪里學(xué)的武?”
“當(dāng)然是他父親教的,一個連師父都能殺的人,你還指望他遵守誓言?”謝塵搖了搖頭冷笑道。
“也對?!背陷纥c點頭,道:“這父子倆真不是東西!”
楚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惆悵,沉默片刻后,他開口說道:“當(dāng)年我廢了蕭盞元的父親后,給了蕭盞元一筆錢,讓他帶著他父親找個地方安度晚年。
他當(dāng)時拿著錢離開時對我說過,說他早晚有一天會回來找我報仇的,不過看在我沒有傷他,還給他錢的份上,他只殺我一個,不會禍及家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出了詐死的主意來躲他,誰曾想差點害了楚田……”
想到之前楚田差點被一劍砍下頭顱的一幕,楚老爺子到現(xiàn)在還有些后怕。
他站起身朝謝塵深深一拜,謝道:“感謝小兄弟救我一家!”
“老爺子別這樣,你行這么大的禮不是折煞了我嗎?”謝塵連忙跟著起身扶住楚老爺子。
兩人一番客套后,各自坐了回去,謝塵向楚老爺子問道:“老爺子,你們說的武者,是指習(xí)武之人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也不是所有習(xí)武之人都是武者。”楚老爺子點點頭又搖搖頭,想了想后才道:“據(jù)師父所說,只有學(xué)的是真正武技的人,才能稱作武者。
如現(xiàn)在好多地方流傳的那些所謂武術(shù),我是根本看不上的,和師父教我們的東西完全是兩回事,那些人也算不上武者?!?br/>
“那武者很多嗎?”謝塵又問道。
“小兄弟你什么都不知道?”楚老爺子疑惑地看了看謝塵,先回答了他的問題:“武者如今已經(jīng)很少見了,很多武學(xué)傳承都斷了,沒斷的也在逐漸沒落。
就像我?guī)煾高@一脈,他傳我們武技時,都對我們留了一手,沒有傾囊相授,也正是因此蕭盞元的父親才會……
撇開蕭盞元那邊不說,他父親已經(jīng)被我廢了,而他一身武學(xué)本就是他父親違背誓言傳給他的,如果他父親沒有違背誓言的話,等我撒手一去,我?guī)煾高@一脈的傳承也就跟著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