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禪等人準備登玄納三崖時,血剎崖斷脈崖底,久違無人的黑暗身處,四道身影接連而至,隱在濃濃的黑暗之中看不清是什么模樣,
“血剎老兒,出來一見!”
聲音平淡聽不出息怒,打破了崖底的寂靜,一道道鐵鏈碰撞、摩擦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山石碎塊粉塵紛紛落下,卻無法靠近任何一道身影,
“呵呵,血獄今日好生熱鬧,多年未見,諸位一身修為大進,越發(fā)深厚了,今日難得拜我血獄,進來一敘才是?!笨輪〉穆曇繇懫穑瑢ο惹爸掃M行了回應。
“哼!你這當代血剎是老的走不動了么,你不愿意出來,我等入內(nèi)便是。”一道身影率先踏入血獄,身形略顯干瘦,性格卻是最為直爽。
“血剎,龜縮這么多年,如今所行之事,年年讓人失望幾分?!迸曠H鏘,緊隨入內(nèi)。
另外兩道身影不言不語,默默向前,一同進入了血獄范圍。
崖壁上不時傳來嘩啦啦的鐵鏈響聲,四人早有所知,不為所動。
一位老人坐在竹席上,手上捏著一根根細草,雙手交錯,編織著一雙草鞋,身后一男一女安靜的盤坐,等待客人前來。
“老匹夫,當年聞名北域的血剎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聽到譏諷,血剎手上不停,一雙草鞋漸漸成型,開口之人對血剎不理會自己十分惱怒,破口大罵,
“多少年了,血剎崖就這么一個九千境弟子,你還要摻上一手,血獄都這副光景了,你還是不肯死心,非要斷了我血剎崖的命脈才行么!”
“他要入也是該入我刑部,血剎,人給我!我不想與你為難,你如今教不好他?!迸曠H鏘,音色如一,看著眼前的老人,眼中失望之色更加濃重。
“我等并非想斷了血獄傳承,但九千境入血獄,此事不行!”沉默中的兩道身影也開口,四人齊齊施壓,想要斷了血剎的心思。
血剎將手中拿捏著的草絲編入鞋中,將這半成品的草鞋放在身前,這才抬頭看了看來人,
“今天這風真大,吹來了四部之長,老頭子我很開心,”血剎抬起臉,一雙眼睛上有一條橫貫面孔的傷疤,干澀的皮膚緊緊貼著臉骨,看上去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血肉了。
四部部長面色變換,多年以后,再次見到當年血剎,物是人非,那豐神俊逸的血剎竟落得如此境地,四人心中有些悲痛不忍。
“怎么了?為老頭子我難過?”血剎清淡一笑,“可人斷然不會讓給你們的,各位若是沒有其他事,喝杯茶也就回去吧,窮舍難容大神?!?br/>
“血獄當年之事,歷歷在目,血的教訓,你怎還敢如此執(zhí)著!九千境妖孽何其稀少,我血剎崖需要一個人扛起年青一代的大旗!”有人情緒波動,
“嘿嘿,愚蠢!沒有九千境就不行,打鐵還需自身硬,寄托希望于天賦,你們的路走窄了。”血剎低語。
“你又何嘗不是!”女聲中帶著怒意,
“你們不懂,若只有這事兒,還是回去吧。”血剎眉目一低,拿起草鞋繼續(xù)開始編織,聲音發(fā)冷,“當代血剎,可選九千境做關門子弟!宗門大規(guī)如此,莫要繼續(xù)糾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