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濤真沒想到錢金海會拿出68萬,還特么全是現(xiàn)金,他一個送快遞的,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
這一刻鐘文濤真有些傻了,本以為這事穩(wěn)贏,手機都準備好了,打算錄錢金海果奔的視頻,這下成自己果奔了。
這里這么多人,果奔真的需要勇氣,這要是錄成視頻放到網(wǎng)上,那他往后哪還有臉見人。
所以,鐘文濤特意走到錢金海身前,將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給個面子!這事就這么算了,就當(dāng)交個朋友,我叫鐘文濤,這是我的名片,回頭在江城有什么麻煩可以隨時找我?!?br/> 說罷,鐘文濤還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上面有這樣一段頭銜。
金海集團城南第七分公司副總——鐘文濤。
錢金海真沒想到這貨竟是自己集團的員工,集團太大了,旗下還有諸多的分公司,一個小小的分公司副總,在集團來說,至少上千人。
在集團總部,他這樣的職位連開會的資格都沒。
看完名片,鐘文濤以為這事就算了,畢竟這么多人還等著看熱鬧呢!
“喲!你在金海集團上班??!厲害啊!”錢金海故意奉承了一句。
鐘文濤捂嘴咳嗽了一聲,高調(diào)的吹噓道:“沒想到你也知道金海集團,那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世界前五百企業(yè),咱們江城市的龍頭企業(yè)?!?br/> 鐘文濤哪里知道,金海集團的董事長就站在他眼前,一個具有傳奇人生的年輕企業(yè)家。
正因為如此,這小子是集團的員工,集團的企業(yè)文化里,誠信就擺在第一位,答應(yīng)的事就必須兌現(xiàn)。
既然倆人有賭約在先,愿賭服輸,從古至今的真理。
“金海集團是挺厲害的!不過愿賭服輸,說了要果奔,就必須履行?!卞X金海絲毫不讓步,這是他的性格。
鐘文濤一聽,故意壓低了聲音,冷聲威脅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到這一帶打聽打聽,有誰敢不給我鐘文濤面子?”
“我??!趕緊的!我等著錄視頻呢!”錢金海催促了一句,并拿出手機佯裝錄視頻。
鐘文濤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識抬舉,冷聲威脅道:“你他么以為你是誰???敢命令我!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跪下來求我?”
“那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馬上果奔?”錢金海同樣笑著威脅道。
“是嗎?那我今天倒想看看,你一個電話怎么讓我果奔?”鐘文濤滿臉不屑,順手從身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囂張的抖腿。
“行,別后悔!”錢金海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立刻給韓冬瑤發(fā)了一條信息。
五分鐘后,翹著二郎腿的鐘文濤正好抽完了一支香煙,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電話打得怎么樣???能不能行了???不行的話,就該我打電話了?!?br/> 話音剛落下,鐘文濤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并沒有太在意,掏出手機就摁了接聽鍵。
“喂!爸!”
鐘文濤壓根沒想到他爸會打來電話,更沒猜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文濤,你這個混蛋是不是跟人打賭了?”鐘國華在電話里厲聲訓(xùn)斥。
鐘文濤心里咯噔了一下,訝異的反問:“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鐘國華并沒有說明原因,而是嚴肅的說道:“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也不管你跟人打了什么賭,輸了就得認,要不然你爸這個位置就保不住了。”
“有這么嚴重?”鐘文濤頓時慌了。
“別問這么多,趕緊兌現(xiàn)承諾,還有一分鐘,要不然咱家都得從公司滾蛋!”鐘國華在電話里緊張的催促道,也不知道鐘文濤這混蛋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竟然驚動了總部的人。
鐘文濤意識到形勢的嚴峻,也知道他老爸爬到分公司老總這個位置,花費了二十多年,要是丟了工作,那就徹底完蛋了,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
他掛了電話,容不得多想,慌亂的把自己衣服脫了,速度快得嚇人,驚住了周圍的所有人。
許倩倩徹底懵了,剛還想替錢金海說好話,知道鐘文濤認識不少混子,害怕這事鬧大。
可是這一刻,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看見鐘文濤接了個電話后,神情變得特別驚慌,毫不顧忌就把自己脫了。
“你們快看!那人真的開始奔了!”圍觀的人發(fā)出了驚嘆的聲音。
“我去!這也太勁爆了!”
“臥槽!來真的?。∥业膵屟?!”圍觀的女人覺得不可思議,嚇得趕緊捂住了雙眼。
看到這一幕,錢金海吹了吹口哨,咂了咂嘴,稱贊道:“身材不錯嘛!”
說罷,錢金海扭頭看了一眼手機店外面的步行街廣場,示意的說道:“我也不難為你,你沿著廣場跑一圈回來就行了?!?br/> 鐘文濤也不想這樣,可是沒辦法啊!只好硬著頭皮跑出了手機店。
只要他路過的地方,周圍的女人都發(fā)出了尖叫聲,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紛紛掏出手機開始拍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