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城市逐漸被保時(shí)捷拋在身后。
孤寂的車燈像盲人拐杖,在黑暗中摸索前進(jìn)。
雖然溫嬌嬌仍然很害怕,但知道方景已經(jīng)清醒后,心里已經(jīng)安定不少。
現(xiàn)在歹徒只有一個人,還在開車,槍也沒拿在手上,按理說是逃跑的最佳時(shí)機(jī)。
不知道方景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怎么還在裝昏迷?
不會比自己還膽小吧。
就在她惴惴不安中,保時(shí)捷在一片民房門口停下。
“怎么搞到現(xiàn)在?”車外面?zhèn)鱽硪粋€男聲。
溫嬌嬌正要探頭看去,一束電筒強(qiáng)光隔著車窗打在她臉上。
“不錯喲。如果是處,說不定能大賺一筆。”
男人隱在強(qiáng)光后面,看不清面孔,說的卻是中文。
“別指望了,她有男人。喝了藥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光弄上車就費(fèi)好大勁。”
黑瘦青年熄火下車,嘴里罵罵咧咧。
“下車!”
車門猛地被拉開。
光柱中出現(xiàn)一支手槍,槍口搖晃,示意溫嬌嬌下車。
溫嬌嬌沒有反抗,瞇著眼下了車,在黑暗中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另一個歹徒的臉。
這人頭發(fā)雞窩似的蓬松著,滿臉的麻子,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在前面走,敢回頭一槍打死你!桑波老大,來搭把手,這死豬沉得很?!?br/>
麻臉男招呼一聲。
“著啥急,來了我們的地盤還能跑了不成。我先放個水!”
閑聊中,兩人把溫嬌嬌和方景帶進(jìn)屋內(nèi)。
燈光昏暗,煙霧繚繞。
客廳里竟然還有四個男人在打牌抽煙。
溫嬌嬌更加絕望了。
“媽的,又我輸!”一人“啪”地把牌摔在桌上。
黑瘦青年桑波拍拍手:“別玩了,過來干活。眼鏡,你來拍照。騾,你來聯(lián)系買家?!?br/>
又吩咐另外兩人:“把男的捆起來。”
“男人弄回來干什么?要不要直接處理掉?”準(zhǔn)備捆方景的男人說道。
“啪?!?br/>
桑波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是老大,我是老大?別廢話,干活!”
進(jìn)了內(nèi)屋,溫嬌嬌驚恐地發(fā)現(xiàn),房間的一角居然有個大鐵籠。
籠子里關(guān)了五六個身上滿是污垢的女人,看見歹徒押著人進(jìn)來也不喊不叫,一臉呆滯。
溫嬌嬌心里一痛。
想不到自己一天天嫌棄這個,嫌棄那個,最終會是這個結(jié)局。
她轉(zhuǎn)頭看向方景。
還以為這個男人會有辦法解救自己,想不到也只是一個慫包。
她慘然一笑,不再指望他。
眼鏡男拿著數(shù)碼相機(jī)蹲在溫嬌嬌面前找角度。
鏡頭里,溫嬌嬌的瓜子臉上滿是倔強(qiáng),身上雖然沒有一處裸露,卻自有一股誘人魅力。
“哎,你們瞧這女人,還挺鎮(zhèn)定呢,其他女人這會兒都該尿褲子了吧?!?br/>
他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驚訝道。
幾個歹徒都圍過來看她,個個眼里放光,要不是礙于老大沒發(fā)話,他們早撲上去了。
“桑波老大,你覺得這女人能賣多少?”
“你問我,我問誰去!那幫白佬的審美和豬一樣,我們覺得像仙女,他們偏偏不喜歡。你們說122號長得多好看,結(jié)果呢,養(yǎng)手里快個把月了也沒賣出去。真他媽操蛋!”桑波想到那幫中東白佬就來氣。
“你們是人販子?”溫嬌嬌突然開口道。
“我們是國際人販子。”
溫嬌嬌盯著桑波:“如果你們只圖財(cái),我可以立刻打電話給我爸要錢?!?br/>
想不到一臉謙卑的泊車小弟居然是這伙歹徒的頭領(lǐng),她心里萬分后悔。
桑波搖搖手指:“no,no。這種錢我們可不敢賺。前腳轉(zhuǎn)賬,后腳就該進(jìn)去了。你乖乖配合我們,說不定那些大客戶還會娶你呢?!?br/>
“你是華人?”溫嬌嬌沒有放棄。
“聰明?!?br/>
“都是同胞,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桑波哈哈一笑:“為什么?麻子,告訴她上個貨我們賺了多少錢。”
“240萬……美金?!?br/>
“明白了么。在我眼里,同胞就是一堆行走的鈔票?!鄙2ㄒ荒槼爸S。
溫嬌嬌心里更加后悔,早就聽說國外旅游一定小心主動套近乎的華人。
“我爺爺是江陵市首富,很有錢。你把我放了,我給你一個億……”
桑波一聲怒喝:“別廢話!”
他陰沉著臉,走到溫嬌嬌面前。
“現(xiàn)在給我笑起來!好好擺幾個漂亮姿勢,再陪我們玩玩,大家都開心?!?br/>
就在溫嬌嬌快要崩潰的時(shí)候,一個聲音響起。
“不如我來讓你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