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進一?”十七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兩年不見,路進一顯得成熟了許多。上嘴唇也多了圈濃
密的胡須。
“等一下”李厚突然插嘴。吩咐衙役道:“把大門打開,讓大家都進來聽聽!”
衙役看了看葉家,葉家微微點頭。衙役便依言打開了大門。嘩啦啦,門外一下子涌進了二三十人,顯然是早已等在門外,就等縣衙開門了。
“縣令長大人。”眼見觀眾已經(jīng)就位,路進一便按照劇本開始表演:“我要告狀!”
“下方何人?你因何事狀告何人?”
“我是帝國學院初級班三年級學生路進一,狀告原帝國學院同學,現(xiàn)吉祥縣農(nóng)業(yè)大使柳詩琪謀殺吉祥縣領主葉冠群!”
“路進一,這里可是堂堂縣衙,你講話可要負責任!”李厚一拍驚木堂,一臉正氣地說。
“縣令長大人放心,學生所說定然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言!”
“請講?!?br/> “縣令長及諸位大人,兩年前,我與柳詩琪及另外四名同學一起來到十萬大山試練。巧遇了吉祥縣領主葉冠群大人,當時葉領主正在親自采藥已經(jīng)一個月不見人煙。見到我們自然十分高興,雙方便親熱地攀談起來。
柳詩琪在我們中最是漂亮,又一副最是清純不過的樣貌。在其有意接近之下,兩人更是一付相見恨晚、此生再不愿分開的模樣,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因為肚子不舒服,便躲在一個灌木叢中大解。我看到柳詩琪和葉領主兩人便走便談,漸漸的來到了懸崖邊。柳詩琪趁著談性正濃的葉領主不注意,一把將葉領主推下了懸崖!接著便凄厲的大喊起來:‘冠群!冠群!來人哪!來人哪!冠群掉下懸崖了!’
等正在一邊燒烤的鄭寧浩四人趕到時,懸崖下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哪里還有葉領主的影子!我也裝作什么也沒看到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回到他們中間。
諸位大人,不是因為我膽小,也不是我是非不分。實在是我知道柳詩琪的家族勢力很大,而鄭寧浩四人與柳詩琪的關系實在太好。如果我讓他們知道我看見了柳詩琪將葉領主推下了懸崖,恐怕我早已和葉領主一樣。葬身在懸崖之下了?!?br/> 說到這里,路進一頓了頓,看了柳詩琪一眼。發(fā)現(xiàn)柳詩琪正冷冷地盯著他,不由心里一寒。連忙轉(zhuǎn)身對著李厚一拱手:“以上所述,一切屬實。請大人明斷!”
“怪不得這兩年一直沒有看到葉領主,原來被這個女人害了?!?br/> “看上去清清純純的小姑娘,想不到心這么狠?”
“最毒婦人心??!”
“葉領主對我們這么好。沒有他,我們哪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想不到好人無長壽,竟然被這女人所害。請大人明斷,殺了她!替葉領主報仇!”
“殺了她!替葉領主報仇!”
“殺了她!替葉領主報仇!”
旁觀眾人紛紛鼓噪起來。到后來竟然漸漸整齊起來,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看著局勢漸漸被自己掌控,柳詩琪冷冷的站在那里,似乎已失去反抗之力。而葉心怡諸人則一副茫然、無所適從的樣子。李厚漸漸得意起來,心中便想著快刀斬亂麻,盡早拿下柳詩琪,免得夜長夢多。決斷一下,便拿起驚木堂狠狠一拍:“柳詩琪,你還有何話說?”
“我無話可說。”柳詩琪依然一副淡淡的、冷冷的模樣。似乎堂上所說的一切均是別人的事,與好毫無干系一般。
“既然如此,來人!將這犯人拿下!”李厚驚木堂狠狠一拍,大喝道。
“慢著,慢著。”不等眾衙役動手。(事實上也沒有一個衙役動手。)人群中已經(jīng)走出兩男兩女四個人來。這四人與路進一一樣打扮,同樣穿著帝國學院的校服。其中一個國字臉男子上前一步,對著李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