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焦黑的身體,王風吐出一口濁氣。
疼痛蔓延周身,只有丹田處十分熾熱,有一股暖暖的力量從丹田中流出,被雷電擊傷的皮膚被這暖不斷流沖刷,疼痛感在減輕。
“不要動,打坐運轉(zhuǎn)《歸元決》?!?br/> 正想要站起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回身一看,大宗師冰朋端坐在一旁,臉色蒼白,飄飄灑灑的白發(fā)在空氣中無風自動,周圍充斥著濃郁的靈氣。
“殿主,你染發(fā)了嗎?還有我怎么成這副模樣了?咱們這是在哪里?!?br/> 但大宗師冰朋卻是一動不動,對王風的問題不予理會,靜靜的盤坐在這寂靜的山崗間。
“沒趣,染發(fā)又不丟人?!陛p飄飄的丟下一句后不再拖沓,緩緩運轉(zhuǎn)《歸元決》,天地間的靈力進入身體之中,和著丹田的那一股股熾熱的力量,受傷的身體緩緩修復。
一些死皮在緩緩脫落,王風心中震驚,這股力量太過可怕,看來是殿主給自己喂了靈丹妙藥。
普通的丹藥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恐怖的效果,睜眼感激地看了一眼一旁滿頭白發(fā)的大宗師后,整個人陷入了深層次的修行之中。
淵城之外驚天動地的宗師大戰(zhàn)慘烈無比,兩人沖入了云霄之中戰(zhàn)了許久,城頭上的眾人已經(jīng)看不見了具體的戰(zhàn)況。
久久過去,天空中的震動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消失,大宗師常無風落在城頭面色如常,不發(fā)一言。城主張恩見狀,連忙上前將其護入城主府中。
待到大宗師常無風離去,三大家族的人開始議論起來,但結果究竟如何,無人知曉。
??ね鶘|南前行,拜經(jīng)國九大名山之一的歷山坐落于此,歷山正南千里處有千目山,東南五百里有北陰山和南陰山。
歷山腳下,王風與滿頭白發(fā)的大宗師冰朋艱難前行。
王風很是吐槽,能飛行還偏偏要走路,這不是找罪受嗎?然而大宗師冰朋卻搖搖頭,堅持認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每到一處便讓王風看山勢,觀水形,夜里則是帶著王風立于山頭教導星辰分布,月形變化。
兩人這般走了一月,大大小小的山頭不知翻越幾何,如今終于到了歷山腳下。
拜經(jīng)國三大勢力的天明,總部就設在這歷山之中!
“殿主,總部為何要立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一來道路不通,二來萬一有個什么事消息也難以迅速傳播???”兩人走的路,說是小路都顯得王風浮夸,偶爾還要用劍披荊斬棘開辟道路。
王風在前面開路,大宗師冰朋在后面滿臉笑容,背著手哼著曲,也不著急。偶爾出現(xiàn)豺狼虎豹,瞅見那背手的白發(fā)人,皆是哀嚎逃竄。
大宗師冰朋聽著王風的疑問,臉上面不改色,看著前方不斷揮劍的少年,最終緩緩開口道:“南邊有大道可直通天明,但我門運氣不是太好,走到了北面?!?br/> “什么?有路你不早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折回去!”本來還在賣力開路的王風,聽著自家這副殿主的話,手中寶劍蹭的一聲便收回劍鞘,轉(zhuǎn)身對著大宗師冰朋。
前方山林林木茂密,而且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胳膊已經(jīng)酸疼,并且故意矯情的揉了揉,看向大宗師冰朋的目光中充滿期待。
只要這位副殿主稍微帶一帶,自己就可以免去無數(shù)的麻煩。
誰知大宗師卻是在王風期望的目光中堅定的搖了搖頭,“從這里到南面,有一座大兇之地,里面妖獸盤踞,雖然都不是什么厲害的角色,但是以你的修為,必死無疑!”
王風臉上堆笑,“這不有您在嗎?這歷山是您的老地盤,還不是您說了算,既然妖獸都不是很厲害,您帶一帶我咱們不就省去了很多時間了嗎?您看著花花草草的,被砍了多可惜!愛護環(huán)境人人有責,人應該與自然和諧相處,這樣我們的世界才會更加美好。再者退一萬步說,咱們把時間省出來用于修行不也很好嗎?正所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一寸光陰一寸金,您說呢?”
“行,那我們饒道走吧,不過各走各的,我不帶你。我的腳下四處皆是坦途,但你只有這條不算路的路,走不走你說了算。”大宗師冰朋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身體活蹦亂跳嘴里巴巴拉拉個不停的東西很是認真。
“啊?”
“算了,殿主,我突然覺得在這山里砍出一條路來也挺好的,這里空氣清新,以后還可以陪您來此散散步什么的,再不濟樵夫上山打柴也這么條路也方便?!蓖躏L最見不得眼前這位白發(fā)蒼蒼的人認真。
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修行,不僅修為在不斷提升,當日自己在淵城中的事情也漸漸的回憶上來,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當日并不知道為何,整個人的情緒越來越憤怒,最后竟然完全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