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帶領(lǐng)大家,再次進入手術(shù)室。
現(xiàn)在,要進行第二輪。
首先,他們要確認,黎正熙是否已經(jīng)被催眠。
“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盧宇舟?!边@一次黎正熙沒有任何猶豫,干脆的回答。
盧辰終于喜笑顏開,他盼望的新生嬰兒,如一張白紙,只為盧家而生的“盧宇舟”,終于成功誕生了。
“你有一個青梅竹馬,叫陳纖纖,你愛她,你發(fā)誓要娶她?!?br/>
但這次黎正熙卻沒有順從的跟著他念,而是激烈的反抗。
“不是,我愛的人是周雅,我要娶她,不娶別的女人?!?br/>
盧辰大驚,這是怎么回事?
催眠師和助手對視一眼,互相傳遞了了對方的心思。
“周雅是誰?”
黎正熙想了很久,卻想不起周雅是誰。他的記憶已經(jīng)被改寫,從前的人和事,他已不再記得。
“你為什么要娶她?”
“我愛她,我只能娶她,不能娶別人?!崩枵踹€是那句話。
催眠師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都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只除了關(guān)于女人這個問題。
幾個人又離開,到外面的辦公室商量。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沒有按計劃進行?”盧辰一出手術(shù)室就開始發(fā)難。<>
他身旁的幾個穿軍裝的人都威嚴的看著催眠師老劉,似乎他如果沒有給一個滿意的答案,下一秒就會讓他消失。
老劉背上發(fā)涼,他做這一行幾十年了,大大小小的骯臟事,不知道干過多少。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不會答應(yīng)動手腳,因為會小命不保。
但這次,他的孫子在**手中,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是這樣的,盧先生,無論什么手術(shù),都不會百分百成功。比如這個醫(yī)院的任何一臺手術(shù),都會出現(xiàn)生命危險,哪怕只是一個膽囊切除手術(shù)。盧少爺?shù)臓顩r,可能與他從高臺掉下來,腦補受創(chuàng)有關(guān),不可能全部覆蓋他的記憶。您要是不信,可以多去了解一下相關(guān)案例。更何況,我沒有任何理由騙您?!?br/>
盧辰瞇著眼睛,像是在審視他,又像在考量他說的話。
老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不怕死,但怕孫子受到牽連。百度搜索
侍衛(wèi)長這時候插話了,“老爺子,醫(yī)生說的很對,哪怕是帶兵打戰(zhàn),也不可能一個兵都不犧牲。更何況,這是風險極高的手術(shù),我們還是先讓醫(yī)生做康復治療,讓小少爺趕緊醒過來吧?!?br/>
盧辰?jīng)]說什么,轉(zhuǎn)身再次進入手術(shù)室。
老劉嚇得差點癱倒在地,趕緊跑步跟上。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催眠,黎正熙徹底變成了盧宇舟,從此不再記得過往。
董簡擦擦汗,暗中給小護士傳了消息,通知**。
病房外,陳纖纖焦急的等待著,一邊興奮一邊緊張,她不確定手術(shù)是否會成功。<>
但既然都是一流專家,應(yīng)該,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想到打開這扇門,從里面走出來的就是一個愛著自己,想娶自己的黎正熙,她的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
門開了,盧辰和手下走了出來。陳纖纖立刻迎上去,也顧不上矜持了,“怎么樣?盧爺爺,他,他怎么樣?”
盧辰有些復雜的看著她,半晌,開口說,“他很好,從前的所有的人和事,他都不記得了?!?br/>
陳纖纖放下心,都不記得了,太好了,丁潔衣,讓她有多遠就滾多遠吧,黎正熙從此以后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盧辰看著她欣慰的笑容,覺得有些事還是得說明白。
“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包括你?!?br/>
陳纖纖的笑容停在嘴角,有些笨笨的問,“盧爺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侍衛(wèi)長及時補充,“少爺催眠只成功了大部分,但有一小部分失敗了。他認為他愛的是周雅小姐,要娶的,也是周雅小姐。所以,首長希望,陳小姐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少爺面前,以免勾起不愉快的過去?!?br/>
陳纖纖的表情裂了,什么叫“失敗了一小部分”?什么叫“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
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她說了那么多黎正熙小時候的事,幫著他們改造黎正熙,到頭來,卻被一腳踢開。
盧辰始終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次手術(shù)不夠穩(wěn)妥,黎正熙將來總會醒來,因此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盧爺爺,我們不是說好了,我……”
盧辰威嚴的看著陳纖纖驚慌失措的樣子,再次強調(diào),“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你會得到你應(yīng)得的。<>”
陳纖纖被他的表情嚇到,住了口。
看著走遠的盧辰,侍衛(wèi)長拿出一張支票,遞到陳纖纖面前,“數(shù)字隨便填,記住,陳小姐,你只是個孤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