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之的這個解釋,無疑可以給一百分了。
陳無極破涕為笑,二人并肩而行,便低聲地聊天說笑。
孰料這時候,一輛馬車經(jīng)過,如今細雨蒙蒙,地上積攢了水洼,那馬車極快,濺起了泥水,陳凱之猝不及防,一地的泥水便濺在他的身上。
陳無極見狀,不由大怒,厲聲要罵。
那馬車卻是停了,從車窗里,鉆出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來,這人勾唇而笑,道:“喲,原來是凱之啊,哈哈,今兒是去駙馬決選嗎?正巧啊,我也正趕去呢?!?br/> 陳凱之被弄了一身狼狽,自然慍怒,可是見到說話之人,卻是微微一愣。
又是張如玉?
這孫子居然也來了!
據(jù)陳凱之的記憶,張如玉壓根就沒有參加所謂的駙馬招親。
可是……他何以會進入決選?
張如玉顯得十分得意,看到葉春秋一身泥水,狼狽不堪的樣子,心情自然大好。
金陵的張家公子,還需要參加初選嗎?呵呵……
他父親早就疏通好了關系,那姓張的太監(jiān)倒是油鹽不進,可是選俊使下面的官吏,卻沒一個不愛錢的。
若是能成為駙馬,張家可就算是真正的發(fā)跡了,而且據(jù)說那位公主殿下,在洛陽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本來張如玉還很是忌憚陳凱之,可是看陳凱之今日穿得樸素,現(xiàn)在又是一身狼狽之態(tài),便放下了心,心里愉悅無比。
陳凱之身邊的陳無極氣呼呼的要沖上來,卻被陳凱之攔住了。
陳凱之壓住怒火,面上不露聲色,他一直都知道,要整人,最不明智的就是動拳頭,面對可惡至極的張如玉,他能忍耐到今日,也只不過是等待時機罷了。
他一身的土星子,語氣不善地對張如玉道:“不是聽說張家去向荀家求親了嗎?”
張如玉滿不在乎地道:“只是決選而已,若是我中了駙馬,表妹讓給你又何妨?可若是不中,我再娶表妹不遲,人不能自毀前途啊,所以,你好生保佑我做駙馬吧,哈哈,走了,走了?!?br/> 那馬車已不再停留,絕塵而去。
陳無極怒火中燒,啐了一口,道:“陳大哥,他……”
陳凱之面上淡然,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背:“記住我一句話,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所以,平常心。”
陳凱之淡定地前行,不為張如玉所影響,心里卻想:“這個人渣想娶荀小姐,只怕就是看中荀家的家世吧。撕逼?你一個富二代公子哥,凱哥撕了你?!?br/> ………………
此時,在荀府里,荀小姐正心疼地看著鼻青臉腫的荀游。
輕輕地給他擦拭著額上的青腫,荀游齜牙咧嘴,忙道:“輕一些,輕一些,哎,這婆娘,下手真夠狠的,圣人誠不欺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荀游大發(fā)感嘆,顯得很是惱火。
荀雅微微蹙眉,身子微屈著,小心地給荀游敷了藥,看到父親的處境,想到自己眼下懸而未決的事,心里不禁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