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的云梯設有陣法,凡人若是無緣,終其一生也走不到云梯的盡頭。
原本對于修行者也有一定的限制,昆侖沒落之后,云梯的限制便只能針對凡人了。畢竟要維持云梯法陣,是要耗費大量靈石的。
昆侖,窮了。
云奕子跟彪子踏上云梯也沒走幾步,就走到了云梯的盡頭。云奕子是第一次走云梯,在他印象中,自己一共才踏出九步,便走到了云梯盡頭,這種感覺很奇妙。
盡頭處有一座涼亭,邊上是一條通往昆侖派山門的小道,地面上覆蓋著一層薄雪。
說來也奇怪,云梯下明明是一片春意,而云梯上卻是飛雪不斷。
云奕子仰頭望天,一時間又有些詩興大發(fā),還未來得及醞釀情緒,便看到有浩然氣沖天而起。
天幕一沉,難以言喻的悲傷感令云奕子的君子印記都不由浮現(xiàn)。
大道三千,每個人的道都是不同的。儒家的浩然氣也不一定光照萬丈。
有人影從小道上小跑下來,看到了云奕子跟彪子,腳步一頓。
【人物志:余慶之(憶秋年)】
【稱號:神謀鬼算】
【出身:???】
【境界:八境凡仙】
【評語:他與你一樣,又很不一樣?!?br/> 【獨白:不是吧,剛見面就想讀我內(nèi)心?你這樣可很不禮貌啊,云奕子小朋友?!?br/> 余慶之立在小道中央,笑瞇瞇的打量著云奕子,他身上有著令云奕子熟悉的氣息,好像萬界志所散發(fā)出來的。
難道是同行?他也有一本萬界志?
彪子打量了幾眼余慶之,看到他看向云奕子的眼神好像是認識一樣,不由得問道:“老玉,你認得他?”
“以前不認得,現(xiàn)在認得了。”
云奕子回應一句,朝著余慶之作揖:“余前輩,你好?!?br/> 余慶之笑道:“我是該稱呼你為玉梁嗎?”
“都可以,余前輩隨意?!痹妻茸酉肓讼?,又問:“敢問前輩,可是同道?”
余慶之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跟你區(qū)別還是有的,比如我就沒有那本書?!?br/> 云奕子恍然,不過既然是同道,那就再好不過了,自己這個實習生突然上崗,帶他的老師傅又不靠譜,若不是遇到發(fā)歌又觸發(fā)了一次事件,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要去哪。
“你們這是在打暗號嗎?什么叫以前不認得,現(xiàn)在認得,神交呢?”
彪子撓頭,沒聽懂他們在聊啥,以他的性子,不明白就會直接開口問,他們回不回答又是另一回事了。
云奕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彪子解釋,畢竟天道歷史觀測者這種身份,應該是要保密的吧?
余慶之說道:“彪子道友,久仰大名,在下小說家憶秋年,與玉梁君子神交已久,今日才機緣巧合的正式見面?!?br/> “嗷,原來是小說家的人啊,那我懂了?!北胱右膊恢蓝藗€啥,反正他懂了。
云奕子見不用解釋,也松了口氣,邊往余慶之那邊走,邊問:“余前輩這趟是為昆侖派而來嗎?方才為何匆匆跑來下,上面發(fā)生了什么?”
余慶之解釋道:“昆侖的斷弦開了個大招,牽引了昆侖意識,我下來躲著點,免得被昆侖意識傳送走并拉黑名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