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監(jiān)天司唐樵前來。
聽到陳南華的這道鈞令,鄭炳軒頓時面如死灰。
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監(jiān)天司啊,那是專門監(jiān)管懲治仙官的衙門。
這個衙門職責(zé)就是將那些觸犯律令仙官打入牢獄。
他們升遷的評判標準就是看你拿下過多少仙官,拿下的仙官官階如何,官階越高,越能升遷。
所以說沒有哪個有司衙門對監(jiān)天司不忌憚,這仙府之中,他們最不想要見到的官吏就是這個衙門的人。
陳南華這是要拿他們財庫司開刀嗎?
怎么事前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本府對你們財庫司十分失望,之前只是聽說財庫司做事不講規(guī)矩,本府還想傳言不可信,不過是個別人的牢騷罷了,你們是要為我守好錢袋子的。”
“但今日所見所聞讓本府大開眼界啊。當差的剛愎自用,玩忽職守?!?br/> “簡簡單單一件事,卻要被你們耽誤數(shù)月之久,即便這樣能辦成都是不錯的?!?br/> “本府早就說過,蜀州仙道關(guān)系重大,任何衙門不得阻擾行事!”
“可你們財庫司就敢頂風(fēng)作案,就敢將本府的話當做耳旁風(fēng),連本府批下的公文你們都能視若無睹,都能隨意丟棄。在你們的眼中,可還有本府的位置?”
陳南華的語氣是越說越重,七品仙官的威壓籠罩全場。
“你!”
“給本府滾出來!”
隨著陳南華的手指點過去,林乃西屁滾尿流的滾出,低著腦袋不敢抬頭,一滴滴汗珠順著脖子不斷往下滴落。
“一個小小的典丞都敢這樣目無王法,都敢忤逆首輔司司長的批文,那還有什么事是你敢想不敢做的?”
陳南華殺氣騰騰地喝道。
“卑……卑職知錯!”林乃西顫抖著說道。
“知錯?”
陳南華慢慢坐直身體,冷聲說道:“蘇牧,摘掉他的官帽!剝?nèi)ニ墓僖?!追回他的仙牌!押到一邊,等候處理。?br/> “喏!”
蘇牧上前毫不客氣地就將林乃西收拾了。
被剝奪仙牌的林乃西滿臉死灰的跪在角落處。
陳南華掃視全場后,淡然說道:“財庫司關(guān)系著烏涼仙府的前途,在座諸位都是仙府中的中流砥柱,現(xiàn)在本府給你們一次機會,就財庫司的境況暢所欲言?!?br/> 全場靜寂。
“怎么?難道偌大財庫司就連一個敢說話的人都沒有嗎?”
陳南華冷漠道。
“府主,卑職有話說。”
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突然間一個人站起來說道。
“財庫司副司長楊千湖?!?br/> 蘇牧看到對方是誰后,眼皮微動,左眼順勢旋轉(zhuǎn)起來。
一枚凝實的官印倏地出現(xiàn)。
官印上的白色銀雀展翅飛翔。
“銀雀官印竟然這樣凝實,這不對??!”
要知道在剛才的左眼觀相中,蘇牧所看到的這些司長典丞們,很多的官印都已經(jīng)開始潰散,像是林乃西的官印更是破碎不堪,那只靈鵲仿佛隨時會消散。
為什么楊千湖的會這樣?
莫非說?
蘇牧看著楊千湖的官印越來越凝實,心中便愈發(fā)肯定是這樣的。
楊千湖其實是陳南華在財庫司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