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斗場門前,女屠夫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那黑漆漆的鐵門。
范浪有所察覺,也停了下來,回頭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看看這里的大門,以前我都被關(guān)在里面,幾年都沒有出來過。”女屠夫答道。她仍戴著惡鬼面具,看不到她現(xiàn)在的表情。
“以前你是角斗士,今天是客人,放輕松一點(diǎn),把以前的不愉快都忘記吧?!?br/> “有些痛苦能讓人變得堅(jiān)強(qiáng),我不會去忘記的,也根本忘記不了。”
“那就隨你了。”
范浪不是當(dāng)人生導(dǎo)師那塊料,沒興趣給女屠夫煲心靈雞湯,轉(zhuǎn)回身邁步走進(jìn)了地下斗場。
剛進(jìn)去便聽到了嘈雜的聲音,這是地下斗場的常態(tài)。
范浪找到了竇賓,讓竇賓給自己安排角斗。
“昨天大老板發(fā)話了,以后你的角斗全都由大老板親自安排,我可做不了主。你先去休息室等一等,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备]賓叼著大煙斗,吞云吐霧道。
“行,只要有的打,誰替我安排都一樣?!狈独藵M不在乎道。
隨后,范浪帶著女屠夫一起前往了休息室。
半路上,兩人迎面遇到了另外一名角斗士,此人一頭黃發(fā),長得不怎么樣。
這個黃毛看到了女屠夫,咧嘴一笑道:“女屠夫,聽說你被人贏走了,成了自由人,怎么又回到這里來了?該不會是回來找我吧?”
“閉上你的臭嘴,黃電,我的來去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女屠夫冷冷道。
“你還是那副臭脾氣,真討人喜歡,還記得那次我跟你角斗的時候,摸了你一把,那手感可真不錯啊!哈哈!”綽號黃電的角斗士咧嘴大笑。
范浪聽得直皺眉頭,黃電那副嘴臉讓他很不爽!
他抬起手,玄力在手臂之中游走凝聚。
女屠夫察覺到了范浪的異樣,抬手按住了范浪的手臂,低聲道:“地下斗場有規(guī)矩,別亂來,不值得為他跟地下斗場作對,我們走吧?!?br/> 規(guī)矩!
每個地方,每個群體,都有規(guī)矩,而有些規(guī)矩是范浪現(xiàn)在無法打破的。
范浪把火氣壓了壓,沉著臉走了過去,女屠夫跟在了他后面。
黃電猜到這兩人不敢動手,又說了兩句放肆的話,這才笑著離開。
到了休息室里,范浪坐了下來,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忘掉了剛才的不快。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女屠夫忽然道:“我仍是處子之身。”
“?。俊狈独艘汇?,這話題起的有點(diǎn)突然。
“當(dāng)初我跟地下斗場有過協(xié)定,只要我乖乖當(dāng)角斗士,他們就不逼我失身,所以我還是處子?!?br/> “為什么忽然跟我說這個?”
“剛才黃電說了不三不四的話,我怕你誤會,只要是女人,就不會喜歡這種誤會?!?br/> “原來如此。”范浪啞然失笑。
這個話題多少有些曖昧,女屠夫解釋完之后,就不再多說什么了,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竇賓派了人過來,聲稱已經(jīng)幫范浪安排好了對手,對方是一名玄靈,實(shí)力要比風(fēng)火兄弟略勝一籌。
臨戰(zhàn)之前,竇賓叮囑范浪盡量留點(diǎn)分寸,別下死手,范浪答應(yīng)了這個請求。
這一場角斗,范浪的賠率非常低,就算押他獲勝,也沒什么賺頭,盡管如此,押范浪贏的熱情仍然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