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冰冷刺骨的海風拂起浪花一朵朵,綿綿不絕拍打在一艘擱淺在岸邊的廢棄貨船上。
有一小撮人聚集在貨船里頭烤火御寒,憂心忡忡地密謀后路。
“三天聯(lián)系不上,會長十有八九是出事了?!?br/> “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該停止一切活動?”
“要的,在總部派遣新的會長過來之前,我們要靜默一段時間避避風頭?!?br/> 都是鴻英社明珠分會的余孽,如今陳其失聯(lián),他們群龍無首人人自危。
“咚咚咚。”
銹跡斑斑的艙板,傳來幾聲清脆的叩響。
艙內幾人頓時警惕萬分:“誰在外面?”
只聽外頭有人吆喝了一聲:“美團外賣!”
他們面面相覷:“誰點的外賣?怎么把人引到我們據(jù)點來了?”
角落有一人顫巍巍地舉了下手:“我點的,實在是餓得不行了?!?br/> 眾人責罵道:“糙,下不為例啊!”
“咱們一起出去取餐,非常時期還是謹慎點兒好!”
“走?!?br/> 成群結隊地走出貨船,只見岸邊站著一個身披黃馬甲的青年,胯下騎著一輛電瓶車,手里拎著食品袋遠遠地朝他們打了聲招呼:“這兒?!?br/> 鴻英社的余孽不疑有他,立即迎上去接過外賣。
“砰、砰、砰!”
幾下沉悶的爆破聲接連響起。
他們手中的外賣袋子猛然炸響迸出幾張繩網(wǎng),這伙人一個不落地全部被收攏在網(wǎng)中。
“嘿,沒想到局里這次發(fā)的新玩意兒還挺管用。”
陸也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牽起引繩的一頭奮力拉扯,那繩網(wǎng)立即開始收縮擠迫,將落網(wǎng)之魚勒得死死的,直至完全動彈不得!
這時,一輛黃皮中巴車緩緩駛近了現(xiàn)場。
車上下來幾個身著黑色作訓服的青年,朝陸也打了聲招呼輕笑道:“陸隊長,這是最后一批了吧?”
陸也點頭淡笑道:“嗯,不好意思了伙計們,讓你們連加了三天夜班?!?br/> “害,你我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嘛?!?br/> “哈哈哈,趕緊把這些家伙帶回去交差吧,早點休息?!?br/> “是!”
陸也奔波了整整三天,總算是將陳其那份名單上的鴻英社成員盡數(shù)繩之以法了,唯有一些不在名單之上的編外人員還暫時無跡可循。
鴻英社在明珠市苦心經(jīng)營了多年的勾當,這下子算是被連根拔起了,不說元氣大傷,傷筋動骨總還是有的。
這天下午,伊人集團的上班時間。
忽然,有輛黑色邁巴赫緩緩沿大街駛到了伊人集團的大門口。
車上下來了一個珠光寶氣的男青年,身后跟著兩名彪呵呵的大塊頭隨從,大步流星地走進伊人集團。
“我要見你們蘇總!”
前臺小妹的臉上總是掛著一抹微笑的,她柔聲詢問道:“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那青年還未說話,兩名隨從率先喝道:“這位是從上京來的徐家少爺,和你們蘇總是大學同學,徐少爺見她也需要預約嗎?”
驚聞對方是上京徐家來的人,前臺小妹頓時慌了一下!
“請您稍等,我向蘇總通傳一聲。”
那青年不耐煩地道:“不必了,我自己上去找她。”
徐家在上京雖然只是一個二流世家,但是跟明珠市這些土著世家比起來,那便是遙不可及的龐然大物,天差地別。
徐家的當代家主有三個兒子,而徐富貴正是最小的那個。
蘇倩倩當年是在上京上的大學,和徐富貴分到了同一個班,
早在那個時候,徐富貴便已被蘇倩倩的傾世容顏迷得神魂顛倒,怎奈用盡了各種表白求愛的攻勢,蘇倩倩就是不為所動,始終拒他于千里之外。
后來,家族安排徐富貴出國留學,沒想到一次偶然的機遇使他加入了鴻英社,甚至如今已成為一名骨干。
徐富貴才剛回國不久,正好就趕上了陳其出事。
鴻英社總部派遣他來擔任明珠分會的新會長,準備重整旗鼓卷土再來。
徐富貴在整合明珠市情報的過程中,得悉了此前張、蘇兩家的恩怨,又牽出昔日的女神蘇倩倩嫁給一個小保安的消息。
徐富貴當然不愿相信這個事實。
他細細一品,還真就推斷出蘇倩倩是為了躲避家族聯(lián)姻,才選個老實人跟她假結婚的。
就說嘛,我的女神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小保安來玷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