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曼和安本昌通過電話之后一個多小時,就有省里來人帶走了徐致遠(yuǎn)和李根,同時也撤走了專項行動檢查組。
一場苦心孤詣的困局因為一個特殊的名字而變成了一個可笑的鬧劇,仔細(xì)想想還真是挺諷刺的。
廠長辦公室里,陳康正和大家討論著這件事,氣氛倒是挺輕松的。
“我早就看出來那個徐致遠(yuǎn)不是東西,沒想到這么惡毒,拿老鼠藥栽贓我們!”蔡川馬后炮。
“陳康,咱們是得罪什么人了?這手借刀殺人也太可怕了。”老尹心有余悸。
陳康撓撓頭:“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那個省里的秦游,我也沒想到他的能量竟然大到可以影響省里的檢查組,呼,是挺懸的。”
“多虧了喬師姐,嘿嘿?!标懮酱]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剛剛還懟的徐致遠(yuǎn)啞口無言的喬曉曼,這會卻不好意思了,搖著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br/>
林若江比較中肯:“其實突擊檢查也是好事,能夠檢驗我們一個禮拜以來的改革成果,喬師妹作為產(chǎn)品安全質(zhì)量負(fù)責(zé)人,確實功不可沒。”
“是啊,如果沒有曉曼,徐致遠(yuǎn)和李根的陰謀還真沒那么容易戳破?!标惪迭c點頭。
蔡川忽然問道:“我想不明白,那個李根為啥自己就把事情說出來了?他要是死扛著,咱們不是也沒辦法?”
老尹解釋道:“喬研究員的老師是安本昌教授,老鼠藥這盆臟水就注定潑不到咱們康琴廠身上,所以苦果只能他們自己吞?!?br/>
“李根是明白人,如果這件事是被查出來的,那他作為栽贓的執(zhí)行人,性質(zhì)甚至比徐致遠(yuǎn)這個出謀劃策的人更惡劣?!?br/>
“但如果主動交代,效果就不一樣了,運(yùn)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一份工作,換你的話,你怎么選?”
蔡川不上當(dāng):“我蔡川就不會做這種齷齪下作的事情!”
“哈哈,這個我信?!标惪敌χ隙?。
林若江忽然會心一笑,感慨道:“喬師妹,有件事我是真的挺好奇的,以安老的身份,怎么會幫咱們康琴廠做那份計劃呢?”
喬曉曼眼珠子一轉(zhuǎn),回答道:“這個我都說了啊,我是他的學(xué)生,我求他的嘛。”
林若江卻說道:“你這個理由,騙騙徐致遠(yuǎn)還行,我可是知道,安老早幾年就不管這些俗事了,所以?”
陳康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問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曉曼,那份計劃不會是你自己寫的,隨便署了安老的名字騙他們的吧?”
一瞬間,幾個人都向喬曉曼投去好奇的目光。
“不是!”喬曉曼撅著嘴否認(rèn)。
“那是咋回事,喬老師,你就說嘛。”蔡川催促道。
喬曉曼有點猶豫,掙扎了好一會才說道:“就是錢從業(yè)那件事結(jié)束,我回農(nóng)科院查資料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老師,就把,把陳總的事情跟他說了....”
“我?”陳康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有啥事?”
喬曉曼用手的揪著白大褂的衣擺,不耐煩道:“哎呀,就你去村里收蘋果,去春陽市買生產(chǎn)線,處理錢從業(yè),那些事嘛....還有你說的那些話....”
“啥話?”陳康莫名其妙。
“就,就百年企業(yè)那些話,我不是故意要說的,是老師問我....”喬曉曼滿臉都寫著說謊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