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立文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莫小川也不插話,靜靜地聽著。
“那年冬天,蘇城下了好大的雪。工地上停了工,我沒事,一個人出去晃悠。”
“在三一二國道旁邊,一個綠化叢里發(fā)現(xiàn)了她。那時,她趴在地上,身上已是披了一層白雪,沒有一點動靜。”
“我忍不住上前把她翻過來,伸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還好,雖然呼吸很微弱,但畢竟還有呼吸。只不過是全身冰冷,就像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體一樣?!?br/> “我把她背回了工棚,當(dāng)時工友還紛紛調(diào)笑我,撿了個媳婦回來。”
莫小川聽了,嘴角忍不住扯了扯。這丫的膽也忒大了點,這要是女人死了,先不說嫌疑,就是他破壞現(xiàn)場都夠他喝一壺了。
看來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等她醒過來后,我給她要了一份牛肉面。吃了面后,她精神才好了一些,但還是不說話,問她家在哪里,她也不回答。只木訥地坐著發(fā)呆。當(dāng)時我就想,這女人不是受了什么打擊,就是本來就是一個傻瓜。”
“之后幾天,她便住在了我們工棚里,和我睡一張床上。工友也是以立文家老婆來稱呼她,她聽了也不惱,只是微微地笑。像是默認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她一個女人家,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長期和一幫大老爺們,住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在工地上的男人,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每天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赤顆顆的欲望?!?br/> “一次,我一個工友,正是上班的時間,他說是忘了什么東西,便回工棚去拿。見只有她一個人在,心中起了邪念,想要猥褻她”
“不知怎么,還沒有碰到她的身子,人卻突然發(fā)瘋了,一個人傻呵呵地拿著個剪刀,接著便是剪自己身上的肉,一直到死?!?br/> “死的時候?!?br/> “臨死的時候,一雙眼睛還帶著快意地看著她,那時,她的表情很平靜,好像死在她面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牲口一般?!?br/> “還有一次,她半夜起夜的時候,我的一個工友,悄悄地尾隨她出去了。我在她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一直看著她出了工棚。當(dāng)那位工友尾隨她出去的時候,我也趕緊跟了出去,工友的心思我太了解了?!?br/> “可是我還沒有走出工棚,那工友卻突然,大聲狂笑起來。”
“笑聲把整個工棚的工友都驚醒了。但我聽的出,那工友笑聲不是很正常。于是我便連忙出了工棚,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我那工友光著膀子,下身的短褲已褪到了地腳踝處,右手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抓撓著。”
“樣子似痛苦卻又帶著驚恐,可他根本就停不下來。她就站在我那工友身邊,一臉的平靜,好似對這種詭異的場景,視而不見一樣?!?br/> “之后,別的工友也跟出了工棚,見狀連忙上前去拉我之前那工友。但我那工友卻突然變的力大無比,二十幾個人竟然還拉不住他一個人。”
“就這樣,我那工友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了。死的時候,兩只眼睛瞪的滾圓滾圓,而正看著她的方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