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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爾學(xué)院的留級生們 第四章:龍文、契約·一

簡澤上前攔住一個手捧白菊花的男子,禮貌的彎腰問道:“學(xué)長你好,請問一下這是什么地方?”
  
  那名男子停下腳步,打量了幾人一眼,疑惑道:“連這是哪里都不知道,看來你們就是這就這次入學(xué)的新生吧?”
  
  簡澤點了點頭,那人繼續(xù)說道:“這座山叫祭臺山,這條路的終點是山頂?shù)募缐??!?br/>  
  “祭壇?”簡澤不解道:“是祭祀祈福那種祭壇嗎?”
  
  “祈福?什么亂七八糟的”男子似乎被觸怒:“這是祭奠亡者的祭壇!”
  
  幾人更加疑惑,那人見他們完全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樣,眉宇間怒氣更重,有些不滿的發(fā)出一聲冷哼:“什么都不知道還敢來這里?學(xué)生會都是招得些什么人!”
  
  男子不愿繼續(xù)與幾個連這里是干什么的地方都不知道的人浪費時間,轉(zhuǎn)身直接離去。
  
  艾小薇愣在原地有些出神,祭奠亡者的祭壇,象征哀思的白色菊花,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加快了腳步小跑著上山,樂嘉兒三人趕緊跟上,十幾分鐘后,幾人終于來到了山頂,石昊和簡澤累得滿頭是汗,雙手插腰大口喘著粗氣,小蘿莉那初具規(guī)模的胸脯也起伏個不停,不過她卻并沒有像他們一樣停下來休息,而是一步一步繼續(xù)朝前走,樂嘉兒跟在她身邊,從來到山頂后她就悄悄用手扶著小蘿莉,因為她能感受到自從到了這里,小蘿莉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了許多,那并非因為勞累,而是心態(tài)變化產(chǎn)生的情緒波動。
  
  察覺到小蘿莉變化的樂嘉兒擔心地問道:“小薇,你沒事吧!”
  
  小蘿莉雖然搖頭,但卻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將要涌出,她聲音哽咽地回道:“三年前,艾菲爾學(xué)院爆發(fā)了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全校師生共有五百三十四人在那場**中失去性命,我父親是這所學(xué)院的院長,也是那五百三十四人其中的一人!”
  
  樂嘉兒睜大了眼,眼神動容,她想要勸慰,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痛苦這東西,其實并不能與人分擔,沒有切身經(jīng)歷,任何試圖安慰的話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簡澤和石昊意識到情況不對也趕緊跟上前來,兩人望著小蘿莉,生怕她哭了出來,但好在小姑娘人挺堅強,眼睛里的淚水最后還是沒有沖出眼眶,說到底事情到底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任何悲傷的情緒也該變得淡薄了,只不過被人冷不防帶到這里,有些觸景傷懷罷了,她長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復(fù)心情后繼續(xù)說道:“刻在那塊墓碑上的名字,應(yīng)該就是當年死去的那些人,這里,是專門修建用來祭奠那場大戰(zhàn)中死去之人的祭壇?!?br/>  
  兩人聽過順著階梯走上祭壇正中心,這座祭壇方圓大概百米的樣子,邊緣處有十條主干道向山下延伸,整個祭壇用漢白玉的大理石砌筑而成,拋光打磨極為細膩,渾然一體,看不出任何的拼湊的痕跡,中圈處二十米是一座環(huán)形臺階,向上共有十步,登上臺階便是一座墓碑,名為墓碑,實則卻是一根直徑約兩米,高約十米的巨大白玉石柱,石柱底部和頂部有栩栩如生的龍形雕刻,中間部位是密密麻麻有些刺眼地血紅色人名,之前遇到的那名男子將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下面閉目哀悼,除了他之外,墓碑底座周圍一圈還有很多白色黃色用以祭奠的花束,有的已經(jīng)干枯,有的還很鮮艷,可以看出這里并不卻人煙,時常有人前來祭拜。
  
  石昊和簡澤仔細看著墓碑上的記載,神色虔誠,不敢有半點嬉笑模樣,這里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那份凄涼與慘烈通過墓碑上扎眼的血紅顏色直擊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的心靈,盡管他們并沒有親身經(jīng)歷,甚至都不知道當初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的心情因此而變得沉重。兩人圍著墓碑緩緩移動,將背面上篆刻的人名盡可能記在心底,他們覺得既然來到了這所學(xué)院,那么關(guān)于這場曾經(jīng)發(fā)生的慘劇便不能不去了解,尤其,如果他們真的加入了那什么學(xué)生會,將會直接去接觸這件事的所有細節(jié)。
  
  “這位學(xué)長,剛才是我們的失禮,絕非有意冒犯,希望你不要見怪”兩人再次來道那名男子身邊,十分誠懇地向?qū)Ψ街虑福瑸樽约褐安⒉恢榫兔ё驳奶釂柋硎厩敢?,他們能夠理解這名男子當時的怒氣,這座山寄托了無比沉重的哀思,他會手捧菊花來到這里祭奠,可見那墓碑上也許就有他曾在意之人的姓名,這樣一來,他們當時那種隨意的態(tài)度的確有失唐突,也難怪對方會遷怒。
  
  感受到二人語氣中的誠懇,那名男子眉宇間稍微有所舒緩,搖了搖頭,回道:“是我太過嚴厲了,我應(yīng)該想到的,你們是新生,而負責招收你們的是學(xué)生會的那些混蛋,他們怎么可能告訴你們這些,因為這原本就是他們最得意的杰作!”
  
  兩人愣住了,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太大,難道這五百人是學(xué)生會的人殺得?還是說這些人都是因為他們而死?答案是后者,那名男子沒等他們詢問就自己說了出來,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又或者是因為很久沒有人問起,害怕這件事就這么被人遺忘,總之,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了他們聽,最后長長的嘆息,拍了怕兩人的肩膀后獨自向山下去走,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