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楊七銘漸漸蘇醒,他的眼睛在夜里似乎有神奇的光暈,叫喪尸移不開眼去。
“食物……快給我松綁!”我說話的速度似乎快了幾分。
楊七銘一挑眉,輕聲道:“懶得動,我明天去找找干凈的河流,幫你搞個衛(wèi)生,太臟了?!彼藗€身,正對著我,“你知道哪里喪尸少一些么?”
“不知道,此刻、喪尸滿城?!蔽依浜咭宦?,總覺得這小小的人類把我當(dāng)成奴隸使喚了。
聞言,楊七銘有些疑惑地盯著我,“語言系統(tǒng)恢復(fù)了?”剛剛那一瞬間,他有一種又看見冷場王秦月的錯覺。
“哼,我餓了。”此刻,不知道為何,我有點尷尬。
“我又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反正不可以是人類?!睏钇咩懳⑿χ坪踉谘芯课夷樕鲜叩呐帕许樞?,而他的右手上,不知何時抓著一把手槍。
吃人啊……為何不可以吃人?
“有棒棒糖么?”我慫了,身為一具喪尸,我竟然要害怕一個人類!
喪病啊!我該如何混下去!
“呵呵,”他輕笑著,從背包里拿出一顆棒棒糖,表情有些許奇怪,“秦月,你吃過人嗎?”
我一怔,只覺腦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我不知道,可能吃過吧,我不記得了。”我剝開糖紙,迫不及待地啃了起來。
楊七銘沉默了,對,喪尸沒有記憶,全憑一種不知名的病毒控制著軀體,也許面前的這具女喪尸明天就回把他忘記,然后……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楊七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