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飄過去松了口氣:“嚇死我了,太嚇人了,不對,是太下鬼了!”
滿臉抱怨的控訴,封盡絕及不滿又被一個鬼給打擾了,陰沉又冷的目光剜了他一眼,鳳宣感到莫名其妙。
“你看我干什么?”
封盡絕陰陰的盯著他差不多跟輕煙相同顏色的衣服,神色更加陰冷起來。
鳳宣無辜及了,后退了一步,抱起手擋在了胸前:“你別這樣看著我,雖然之前變成鬼新娘要跟你拜堂,可我也是正常男人,我就算喜歡女鬼,也不可能喜歡你的,你別這么直勾勾看著我,我害怕!”
不由自主嘴角忽然抽搐起來的封盡絕,冷冷瞥了鳳宣一眼。
他低語:“換一身衣服,丑死了!”
主要是,這鬼穿的跟他娘子一個相同顏色的衣服,其他人看不到鳳宣,他卻能看到的一看就像是他才跟輕煙是一對的,心情更不爽了起來。
鳳宣低頭看了一眼,一身紅,很騷包又俊郎,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他也十分滿意。
“我覺得好看就行?!?br/>
話一落下,封盡絕看向他的目光更危險了起來,他又縮了一下:“干嘛,人家穿什么你還管了?”
隨后,他一言難盡的打量目光落在了一身玄墨色黑衣上的封盡絕身上。
嘖了聲,暗諷:“你的才丑吧,黑不溜揪的?!?br/>
如果不是有一張耐看迷惑多少女人的臉,那一身黑,比黑無常還要嚇人。
咦?
鳳宣疑惑,他怎么突然跟黑無常比起來了,好像黑無常更嚇人吧?
一人一鬼的較量根本沒有影響到輕煙,以其說影響還不如說封盡絕偽裝的太好。
輕煙前一副弱小害怕模樣,外人前,又是一副面孔。
午時三刻,正陽旺盛之時,鳳宣有些受不了,躲到了陰暗處,一顆大樹下,望著這邊了。
沒了礙事的鬼,封盡絕身上的低氣壓才瞬間散了去。
跟小廝一塊來到神河邊的徐城主,停在不遠處,小廝還沒有開口。
徐城主便一眼看見了及顯眼的輕煙,她確實很美,一身紅衣,遠遠看過去,冷艷仙氣。
光是一道側(cè)影,便知道她有多驚為天人了。
突然發(fā)現(xiàn)了身旁還有個相貌不俗的男子,還牽著那女子的手。
徐城主看的眉頭皺起,問向了身后的小廝:“那個男人是誰?”
小廝也看了過去:“好像是哪位天仙姑娘的夫君?!?br/>
徐城主一驚:“她已有夫君?!”
頓又愁眉苦展起來:“那怎么行?已成婚的女子怎么當?shù)昧撕由衲锬??河神娘娘定是要清白之身的女子,她怕是不合適。”
小廝也沒有想到那姑娘已經(jīng)嫁人,抹了把虛汗道:“可是城主,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啊,除了現(xiàn)場的一位,根本找不到附和條件來了啊。”
滄州城清白的姑娘,未及笄之年的都有,但像如此傾城容顏的女子到?jīng)]有多少個,想去在找一個來,根本就來不及。
徐城主犯了難起來,猶豫在三,下了什么狠心:“也罷!”
咬了咬牙,看了眼那邊,吩咐小廝:“馬上準備祭祀大典?!?br/>
說罷,徐城主身影往祭祀臺上走去了。
隨著一聲,城主到,所有人虔誠目送下,徐城主到了祭祀臺上。
先是拿起了三炷香,對著神河虔誠的拜了三拜后,他便轉(zhuǎn)身:“吉時已到,請河神娘娘!”
號角響起,詭異的聲響,將氣氛凝到了極點。
忽然便有一群人,穿著一身祭祀的服飾,恭恭敬敬到了輕煙身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河神娘娘上臺!”
這一出,引來了無數(shù)的目光,除了虔誠,沒有多余的目光了。
沒有人敢褻瀆河神娘娘。
封盡絕懵了幾秒,先一步將輕煙護在了身后,冷冷看向了這群人:“想對我夫人做什么?”
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他娘子是河神娘娘了?
這些人玩他的吧?敢來陰他?
這群人仿若沒有將封盡絕放在眼里一分,依舊虔誠恭敬的重復(fù)著一句話:“請河神娘娘上臺?!?br/>
“閉嘴!”封盡絕是真的怒了,來看個戲,還差點把娘子看沒了,他當然會怒。
“這我是我的妻子,什么河神娘娘?在說一句,信不信我砍了你們的舌頭?”
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卻將自己護在了身后。
輕煙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封盡絕,便忽然嘴角淺淺的上揚,抬手,搭在了封盡絕肩上,輕聲道:“相公,冷靜?!?br/>
她低聲靠近他耳畔道:“無需怕,一個河妖而已,我去去就來。”
封盡絕沒動,抓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不敢放開。
輕煙掙了一下,將他的手掙開了:“等我回來?!?br/>
“不要……”
封盡絕上前要拉住輕煙時,便被這些人全部架住,動彈不得。
他急紅了眼:“不要去,回來!”
他是不怕她有事,可他就是不想看到輕煙如此不顧一切,如此不怕自己會受到傷害去對付什么河妖,他害怕看到她受傷。
抱著大樹驀然瞧見這邊的鳳宣,驚了一聲:“我去,這女人怎么變成河神娘娘了?!”
他想串過去,奈何剛跨出樹蔭一步,嗖地又縮了回來,死死抱著大樹不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