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雜亂不堪,不忍直視。
輕煙揮了下手,施了個術法,雜亂不堪的屋內立馬變的整齊干凈起來。
床榻邊上,輕煙捻著絲帕,輕輕的擦拭干凈封盡絕臉上額頭上的汗水后,又將他額頭上不小心磕傷的傷口瞬間復原了。
輕煙找來了人,問了一下情況,結果一個個都不知道。
氣氛凝重之時,廳堂內站滿了人,輕煙坐在首位上,那老者和徐城主站在了旁邊,沈卿畫也悠悠坐在旁邊。
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自己的青絲。
“咦?”鳳宣跳了出來,除了輕煙和沈卿畫,沒有人看的到他,他在那些人群中穿過。
“這個道士……”他多加注意的目光奇怪的看向了那位老者。
輕煙聽到他的呢喃,看向了他。
鳳宣糾結抓了一下頭:“我怎么覺得見過他?好眼熟來著?”
也不知是不是鳳宣的錯覺,那道士總是有意無意的目光掃過來,像是能看到,又好像看不到他。
想了一下沒想起來,鳳宣到了輕煙面前:“對了,我記得剛才小白臉在房間的時候好好的,然后有個黑影從房門掠過,一股異香飄了進來,小白臉就開始不正常起來了?!?br/>
“我是追著那個黑影出去,便看他消失在了東苑。”
“在然后……”鳳宣目光看向了那位老者:“我就看到了他從東苑出來了。”
輕煙勾魂的鳳眸,蓄滿了冷傲至極的寒冰,看著鳳宣道:“你確定嗎?”
鳳宣重點頭,有些不正經:“我能說假嗎,親眼所見,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小白臉發(fā)瘋,這個道士最奇怪。”
“而且,我怎么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生氣,都是好重一股死氣的氣息……”
作為孤魂野鬼,對那些死氣什么的人,鳳宣感應的十分清楚。
他老覺得這個看起來面目和藹的道士,全身都自帶了一股自相矛盾的氣息。
輕煙輕抿了下唇瓣,目光轉向了那位老者。
所有人感覺到了輕煙身上散發(fā)出來寒人的氣場,卻在頃刻間更加瘆人起來。
那老者垂著眸,似是察覺到了道目光的注視,他抬首,單手豎起,詢問道:“仙子?”
“貧道是有何不妥之處嗎?”
“沒有?!陛p煙聲音冰冷又淡漠。
那老者放下了手,執(zhí)著拂塵換了個方向,語氣溫和:“那仙子為何一直看著貧道?”
輕煙看了幾秒:“因為你很奇怪,即矛盾,又不像個人。”
那老者皺眉:“仙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旁邊的徐城主也片刻的茫然,他正想開口,突然,廳堂內有一股強烈的氣息襲來,徐城主下意識閉眼。
等他在睜開,老者被重傷,他捂著胸口,質問:“仙子這是何意?”
“何意?”輕煙嗤笑,目光冷如寒冰,再次出手,頃刻間就能要了那老者的命,將人憑空升到半空中,老者竟沒有一絲反抗之意。
輕煙勾唇:“真能忍,本座瞧你能忍到幾時,到底是我的靈力厲害,還是你能忍?!?br/>
眾人目瞪口呆之下,那老者被上往下重重砸在了地上,吐了滿口的血。
依舊無任何的反抗。
在沒了半條命的時候,輕煙依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老者忍受不了,雙目猩紅:“豈有此理!”
靈力爆發(fā),魔氣沖天!
從老者身上頃刻間爆發(fā)出了沖天的魔氣,他雙目無神,濃烈的魔氣,空洞的眼神憤怒凌冽:“你一個天族的叛徒,也敢對我出手?”
“仙又如何?終有一天,仙族會被我魔族踩在腳下!”
“哈哈哈……”
原以為是什么厲害的妖魔,卻不想,是個只會暗地里偷襲搞事的小魔而已,根本不足輕煙兩招,他便沒了命。
“這是個魔?”沈卿畫回神后,看著眼前已經花為虛無的老者身體,驚訝些許:“魔族不是被封印在天之極了嗎?怎么會有小魔逃到了人間?”
這個問題,自然是沒有人能回答她的。
輕煙看了眼,收回了手,旁邊是已經嚇傻眼的徐城主。
她冷聲道:“看清楚了嗎?這才是在滄州城搞出慘絕人寰人命的兇手,兇手已經被擊殺,接下來就是由你這個城主出馬了,我不喜歡聽到有針對我相公不好聽的言論?!?br/>
徐城主呆然點頭,魂緩不過來。
找了幾天的魔,沒想到自動送上門了。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好在終于解決了這兇手,也替封盡絕洗白了罪名。
滄州城是待不下去了,至少是輕煙不想待了,隔天,就帶著封盡絕前往下一個城,齊州城。
城門外,輕煙瞥了眼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你們跟來干什么?”
封千絕上前,面色不變:“我是他二哥,一路照顧他,我們一起上路,我也是要回京城的,順路唄!”
說的理由冠冕堂皇,找不出一點錯次來。
“不準。”兩個冷冰冰的字眼,就拒絕了封千絕要上馬車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