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擺明了是不想嫁聶家公子,聶員外卻苦苦相逼?聶公子半天未出聲,這看來是默許了聶員外的做法?!?br/>
“不對,我聽說聶家公子與即墨家的掌上明珠是一對,他們都到了婚配的年紀(jì),聽說也是定了婚約,這怎么……”
“你們不知道吧,聶員外可是齊州城首富,斷不可能讓即墨家已經(jīng)成了病秧子的即墨小姐進(jìn)門的?!?br/>
“那聶員外為何非要強(qiáng)娶了對方?”
“這還不是因?yàn)榕练说氖隆?br/>
周圍又響起議論紛紛的聲音,聶員外面色難看,他到不是怕別人說什么,就怕因?yàn)檫@些人的幾句話,把好不容易快入門的兒媳婦嚇跑了,那便得不償失。
方才這姑娘語氣囂張了些,不過無所謂,只要能嫁給他兒子,斷了那女土匪的念頭,一切都好說。
推了推沉默不語半響的兒子,眼神示意他說話。
接收到聶員外示意的聶修,掩下了心中的悲痛,嘆了聲,抬首,看向輕煙。
“姑娘,你若不……”
聶修本不想做勉強(qiáng)人之事,何況他早已有心上人,拋繡球招親不得已,但他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愿。
正要放了對方,聶員外便不滿咳嗽出聲,暗含警告。
聶修面色一僵,連忙木頭的改了話:“姑娘既接了我的親,在下愿意娶姑娘為妻?!?br/>
他現(xiàn)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父親讓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豪無反抗之力。
輕煙好整以暇的抱起胳膊,輕聲冷淡道:“我不愿意。”
她拒絕的干脆了,話也說清楚了,可對方就是不依不饒。
聶員外沉聲怒目道:“不管姑娘愿不愿意,接了繡球,便是我聶家的兒媳,來人,請少夫人回府洗漱更衣,準(zhǔn)備今晚的拜堂?!?br/>
話一落下,四周圍過去的小廝越發(fā)靠近了,就要準(zhǔn)備對輕煙出手,強(qiáng)行把人壓回去的時候。
一道突兀低沉有磁性的男聲迷惑的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在這安靜的四周,這道聲音響的無比清徹,清晰可聞。
隨著聲音落下,一道挺拔身長玉立身著墨色玄袍的封盡絕,繞過了人群,和圍在輕煙四周的小廝對望了一眼,他拿著一袋紙袋子裝著的肉到輕煙身旁。
又看了眼無比寂靜的四周,他似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對,而是把手里的肉遞給了輕煙,語調(diào)稍許不好意思,靦腆的笑了笑。
“我剛才吃的太飽,差點(diǎn)忘了阿煙還沒有吃飯,就把剩下的兩個雞腿,留給阿煙吃。”
輕煙眼中的冰冷在看到封盡絕間,頃刻間散了去,化成了能融化世間萬物的暖意柔情。
她彎了下色澤飽滿的紅唇,接過了封盡絕遞過來的肉:“你自己吃就好了,我一點(diǎn)也不餓?!?br/>
封盡絕又說:“可是我怕你餓著,得吃。”
輕煙無奈,拗不過。
此時此景,人群中的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無比的登對。
四周的人在沒看出來人家是一對,那便是傻子了。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聶員外和聶修的方向,聶修還覆著白色面紗,看不太清他此時的情緒,到是皺了下眉頭。
聶員外便不一樣了,臉色即刻難看暗沉了下去,端起一絲怒火起來。
“嘖,這個小白臉是真傻還是真憨?”
飄到沈卿畫旁邊的鳳宣,看到圍在人群中的兩個人,都不由的調(diào)侃出聲。
封千絕是看不到鳳宣的,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卻奇怪的看見沈卿畫搖了一下頭,說了句話:“可能是真憨,又傻?!?br/>
“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情形有些不對嗎,是傻又憨?!?br/>
封千絕疑惑的眨了下眼,撓了撓頭:“沈姑娘,你在說什么?”
沈卿畫撇了下嘴,回了他一笑,對著封千絕看不到的鳳宣說:“我怎么覺得看著牙有點(diǎn)酸呢?”
鳳宣也點(diǎn)了下頭:“我也有點(diǎn)。”
下一秒,見沈卿畫突然看向了自己,他一臉怪異:“你看著我干什么?”
抱起胳膊豪無障礙的揭他底的沈卿畫,斂了下美眸:“你有牙嗎?”
鳳宣:“……”
懟不過孟婆,好鬼不跟孟婆斗。
他識趣的閉上了嘴。
鳳宣是擠到兩個人中間的,他也能透過人身飄著。
這時候,封千絕又聽到了沈卿畫的話,更迷惑了:“沈姑娘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有沒有牙的?”
“與你無關(guān)?!鄙蚯洚嬁炊紱]看他一眼。
封盡絕:“……”
是,與他無關(guān),但別對著他的方向說啊,就真的與他無關(guān)了。
不禁在心里腹誹了一遍這些奇奇怪怪的鬼神,封千絕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那邊,有些小抓狂:“這家伙,腦門被夾了嗎?沒看到有什么不對嗎?”
你說封盡絕傻?不,他哪是傻,他那分明就是蠢,都遇到危險(xiǎn)了,媳婦被人惦記,還強(qiáng)搶去拜堂了,他怎么就沒點(diǎn)反應(yīng)?
就在封千絕心里吐槽想罵人時,便看到封盡絕終于意識不對,很多人都看向了他們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