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很安靜的停在了輕煙肩上,它不會說話,想告訴輕煙什么,著急的叫了幾聲。
輕煙以為它在害怕,笑了一下:“你怕什么?不是最喜歡這種氣息的嗎?以前都不覺得你膽子小,現(xiàn)在才知道,你確實有些膽小?!?br/>
“乖,安靜些,別吵。我現(xiàn)在心思不太穩(wěn)定,死氣會影響到我的心境。到時離開了這里,你在害怕吧?!?br/>
“我得去先去尋找這死氣的源頭出現(xiàn)在何處……”
“哇——”小黑又叫了幾聲,它想告訴輕煙,它其實看到了有個從死氣中形成的邪祟,冒成了她的模樣,頂替了她的身份了。
但現(xiàn)在,輕煙心思被死氣擾亂,沒注意聽。
小黑叫聲有些吵,輕煙掐了一個靜音訣,小黑就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
夜半三更被黑白無常告知,封盡絕要出家的沈卿畫,簡直驚呆的不可思議。
馬上來湊熱鬧,結(jié)果到了寺廟,封盡絕已經(jīng)剃度完了。
他很安靜的坐在大殿中,敲著木魚,念著佛經(jīng),從前的一身不變的黑衣,換成了灰色的僧袍。
在目睹那光溜溜的腦袋,到了他跟前,即使沒有頭發(fā)了,依舊沒有影響到他容顏分毫。
沈卿畫張了張嘴巴,黑白無常也跟在了旁邊,滿滿驚奇嘴巴合不上的看著。
過會,沈卿畫驚呼了聲:“小郎君,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跟我家阿煙吵架了嗎?你既然嚴(yán)重到真的剃度出家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相信,有人能因為一點小問題,嚴(yán)重到這種程度。
這家都出了,也就算,看破紅塵,要與阿煙分開了嗎?
不知怎么,本來應(yīng)該幸災(zāi)樂禍,但沈卿畫生不出這種心思來,到是滿臉擔(dān)憂:“小郎君,你說話話,阿煙呢,她去哪了?”
被擾亂到的封盡絕,停止了敲木魚的動作,他睜開了眼,看向眼前佛相。
禮貌又疏離的阿彌陀佛了聲,道:“施主,貧僧已看破紅塵,對世間之事已然不在乎。還請施主稱呼貧僧的發(fā)號,了盡?!?br/>
沈卿畫脾氣暴起來了,沒了往日的嬌媚,指著封盡絕的鼻子罵了出來:“還了盡了盡,你怎么不了絕,阿煙可是你妻子,你現(xiàn)在說看破就看破了?”
“你腦子怎么想的?有沒有考慮過阿煙的感受?她知道你這么做,會令她有多難過嗎?”
活了這么多年,沈卿畫真沒見過如此稀奇之事來,讓她氣又無語煞及了。
“施主,請慎言?!狈獗M絕淡淡道:“我與她不在有任何夫妻關(guān)系,她也尋到了她此生所托付之人?!?br/>
“你妹!”沈卿畫臟話罵出,氣恨的瞪著他:“你把我家阿煙想成什么人了?是個男人就能娶她嗎?除了你,她還能看上誰?”
“你馬上跟我回去,阿煙不見了,都是你的鍋!兩夫妻鬧什么,床頭吵架床尾和不就行了,你動真格的啊?!”
封盡絕的此行為,讓沈卿畫此生的言語都用盡了,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廝。
荒唐又荒謬,可笑至極!
“施主,請放手!”封盡絕抬頭,看了眼沈卿畫,將她伸過來的手避開了:“男女授受不親,貧僧是出家人,請不要讓貧僧破了戒律?!?br/>
沈卿畫氣的叉腰:“我在問你一遍,走不走?”
封盡絕虔誠的對著佛祖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冰寒千古,萬物猶靜,心意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聽著都念起了清心咒來的某人,沈卿畫又氣呵笑出聲,言語譏諷:“你要是不在意我家阿煙,用得著我在提起她時,你需要念什么清心咒嗎?”
“表明道貌岸然,實則就是偽君子!”
“我管你今天跟不跟我走,你都要走定了!”
眼神遞給旁邊的黑白無常:“把他架出去!”
于是,在封盡絕不情不愿之下,邊念著清心咒邊被黑白無常架出了大殿。
其他路過的小沙彌見到后,都驚嚇暈了過去。
因為,他們親眼所見到了黑白無常的身影,直接把人架走了,可不就嚇的不清嗎?
在要架出大殿時,封盡絕掙脫了他們兩個的桎梏,退回了大殿中。
“你!”沈卿畫氣及了,咬了咬牙,兇吼旁邊的兩個呆瓜:“你們連個凡夫俗子都奈何不了了嗎?”
“不是……”謝必安和范無救一臉無辜想解釋,沈卿畫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閉嘴!”
“廢物一個,我自己來!”
謝必安范無救:“……”
沈卿畫如果不是氣急了,也不會想把這個榆木腦袋的封盡絕拉回去。
只要是她真的不想看到,前幾天還膩歪在一起的一對,不到幾天又要分道揚鑣,從此蕭郎是路人!
想著她就氣,雖然看不慣兩個人膩歪時的酸,但真的要看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