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舟的那張臉,在女性角度來看,是陽光大男孩,在男性角度看,說他是gay圈天菜。
因為他的這張臉,沒少惹事。
連家不喜歡連舟,每次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他,后背抽的一條條全是紅印子,給他擦藥的都是隋玉。
浦隋玉只要一想起那些陳年往事,就放心不下,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盡管她現(xiàn)在知道,他是秦老爺子的外孫,還很器重他,但隋玉猜測,老爺子大概不知道那些事兒,怕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讓老爺子對他失望。
這個世界上,真心對待連舟的人不多。
喬忠來不及問一句,就見姜不渝匆忙出門,手里拎著的保溫壺在她身側(cè)劇烈晃悠,湯水都要潑灑出來了。
到底是個小女孩,不過是被大少爺送回家,便高興成這樣,要親自送雞湯去。
喬忠聽姜不渝提起過一嘴,說晚上要去給霍衍送湯,讓他安排一輛車子。
只是喬忠不知道,那輛安排的車并沒有將姜不渝送去旭塘鎮(zhèn)上的酒店,而是去了夜闌會所。
隋玉把司機趕下車,自己開的車,喬忠便以為小姑娘害羞,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跟大少爺說了些什么。
到了會所,連舟還在喝,隋玉心里起來一股火,冷諷道:“喝酒怎么不找我???”
說完話,她就后悔。
隋玉也喝酒,也貪杯,但連舟從不帶她,說跟她喝酒沒意思。這話,每次她去酒吧找人的時候,就要這么陰陽怪氣一句。
但她現(xiàn)在是姜不渝,跟他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在她的計劃里,本來她應(yīng)該是在秦盛文的牽線下跟他熟悉起來的。
隋玉心里砰砰直跳,希望他不會聯(lián)想起浦隋玉這三個字。
解語見到隋玉,往男人那里瞥了眼,低語道:“喲,你也是個能喝的?”
這時,連舟側(cè)頭看了過來,見著面前那個長發(fā)披肩雪白纖細的女孩,恍惚里,他好像見到了那個留著及腰長發(fā),白得像個玉娃娃,卻總是對人冷冷淡淡的女孩。
他不愛帶她出來喝,因為不想被她看到他的另一面,他身體里藏著的狠勁。
但他又喜歡她來找他時氣呼呼的樣子。
她來找他了嗎?
連舟瞇了瞇眼,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走到隋玉面前,那一張臉又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了。只是,這張臉也不是全然陌生。
“你……我好像見過你?”
隋玉腦子里亂轉(zhuǎn),身體都繃緊了,眼角瞥到旁邊站著的解語,一把將她拉過來,道:“我是來找我朋友的?!?br/> 連舟看了看解語,再定定的看著隋玉,固執(zhí)道:“不……我一定見過你?!?br/> 隋玉看他眼睛里的醉意,小心翼翼的道:“你是秦爺爺?shù)耐鈱O吧?我們是見過面的,我是姜不渝,呵呵,這么巧啊……”
她心虛的笑著,為自己的急智鼓掌。“你喝醉了,我送你回秦爺爺那里吧?”
連舟為這個答案有點兒失望。
他剛才覺得這個女孩眼熟,不是因為她是什么姜不渝。
……算了,浦隋玉那女人躺著一動不動,還能來找他不成?
連舟擺了擺手,拒絕她的提議,坐回吧臺那邊,把剩下的酒喝了。
解語看了看隋玉,道:“喂,他到底能喝多少???”
隋玉抿了下嘴唇,走上去道:“連舟,你外公應(yīng)該在找你了,別讓他一個老人家擔心了?!?br/> 連舟的手頓了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終是放下了酒杯,搖晃著走了出去。
隋玉跟在他的后頭,最終還是把人送回了秦公館。
解語不想下車,隋玉一個人把他送進了公館。
秦盛文瞧見連舟醉醺醺的樣子,嘴上不滿,心里疼。
外孫因為一個女孩心情不好很久了,不然他也不會硬是把人從北城叫過來了。只是來了南城,還是總喝酒,讓他頭大。
孩子大啦,不好管教,不然他也不會一心想給他介紹別的女孩,讓他轉(zhuǎn)移一下感情。
想到這個,老爺子便來氣。他吩咐傭人把人送回房間后,對著浦隋玉冷冷一瞥,陰陽怪氣道:“謝謝了啊?!?br/> 老爺子態(tài)度怪異,隋玉知道為什么。
老爺子在生氣,她隱瞞了自己跟霍衍的關(guān)系。
老爺子熱心的給她跟連舟牽紅線,還約了飯,結(jié)果到了福臨樓,聽霍衍親口說她是他的未婚妻,這口氣一時咽不下去了。
隋玉有點兒哭笑不得,道:“老爺子,不是我想要隱瞞什么,只是……”她頓了頓,又不能說霍衍其實根本不想承認這種關(guān)系,要不是那時候他遇上事兒,又看她有點手藝,恐怕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