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林書河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掛在錯綜復(fù)雜的藤蔓上。
原來,崖底因為四面環(huán)山,陰暗潮濕,這類藤蔓植物為了使葉片能夠充分的光合作用,愈加往上生長,再不斷交錯、纏繞,這就使得藤蔓好像在半空中結(jié)成了一張大網(wǎng),這才讓林書河得以活命,只是受了一些震傷,這才昏迷了兩天。
林書河艱難的從藤蔓上爬到最近的一棵樹,再從樹上緩緩下到地面,趕忙從行囊中拿出羊皮水囊給自己狠狠地灌了幾大口水,又拿出些干糧吃了幾口,昏迷兩天帶來的脫水以及虛弱情況這才得以緩解。
他這才得空環(huán)顧四周,好好看看這個地方,周圍有些許陰暗,林書河暗叫一聲“不好”!趕忙取出一粒白色藥丸含于舌下,下來后他聞到了空氣中一縷甜香,再看四周雖然陰暗,空中卻隱隱看到一絲紫色,這分明是有毒瘴。
他剛剛含于舌下的白色小藥丸就是林家林子杰那位大能親手配置傳承下來的解毒丹,對各種瘴氣都有奇效,他們常年走鏢,少不了各種蛇蟲鼠蟻的叮咬,身邊都會常備一些藥物,所幸這次他帶了不少出來。
原地稍稍休息了一會兒,林書河站起身來,暗道:“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臥槽,總算不用這樣裝了,和他們在一起,還得帶著行囊不說,說話還那么別扭,小爺可是有物品欄的人。好啊,你們這樣對我,到時候再見面,別怪小爺心狠手辣!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得罪小爺?shù)南聢?!奇怪,這夜月森林鏢局也走了不下百次,從未聽說夜月森林還有這種充滿毒瘴的地方。等我仔細(xì)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書河開始四處打探,這地方并不是太大,兩個時辰便能繞完一圈,林書河見得此地并無出路,心中仿佛有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
“難道小爺這次就要葬送于此了么?這里周圍都是峭壁,要爬上去也根本不可能做到,管它的,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我就去那毒瘴深處走它一走。”林書河看來看去四周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心道。
林書河又在舌下加了兩顆解毒丸,這才放開腳步,向毒瘴中心走去。
兩個時辰后,林書河在毒瘴中心繞了很久,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有中心圈這方圓十米,居然沒有任何毒瘴,可他就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天色漸漸暗下來,血光從林間縫隙斜射而下。
林書河生起一堆火,打算等到明天再想辦法,眼看物品欄里的干糧越來越少,林書河拿出一罐酒,僅僅六歲的他抱著酒壇就這么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林書河發(fā)現(xiàn)一顆樹后隱隱有藍(lán)色的微光,林書河爬起身來,緩緩?fù)莻€方向走過去。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這發(fā)出藍(lán)色微光的居然會是一堆白天沒怎么注意過的落葉,他撥開落葉,赫然便看到一句淡藍(lán)色的骸骨,就那么躺在落葉之下。
兩世為人的他,自然不會被一具骸骨嚇到。
第二天一大早。
“骸骨泛出藍(lán)色光芒,這可是至少修為達(dá)到靈淵九階,修為開始由外而內(nèi)的滋養(yǎng)內(nèi)臟和骸骨,骸骨才會這樣露出淡淡光芒的,達(dá)到靈碎期之后,位于丹田的靈丹破碎,所有修為化入五臟六腑及骸骨,骸骨開始逐漸晶體化,這個人不知是誰,難道也被困在這峭壁之下,出不去,他這種修為都出不去,我就更沒指望了。說來我們也算同病相憐,算了,你既然躺在了這里,我就在你身下挖個坑,把你葬了吧,只是不知道我的骸骨,又由誰來埋葬?!绷謺有⌒囊硪淼膶⒑」且频脚赃?,邊挖坑邊自嘲的說道。
挖著挖著,林書河挖到了個銅制獸首噙環(huán),他知道,這是上古神獸椒圖,性好閉,最反感別人進(jìn)入它的巢穴,所以好多人用椒圖噙環(huán)裝在門上,取“禁閉”之意,以求平安外,還因其面目猙獰以負(fù)責(zé)看守門戶,鎮(zhèn)守邪妖;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即椒圖“性好僻靜”,忠于職守,故常被飾為大門上的鐵環(huán)獸或擋門的石鼓,讓其照顧一家一戶的安寧,被民間爭相模仿。可這里是在土里,怎么橫向出現(xiàn)這個獸首噙環(huán)?
林書河發(fā)覺事情不對勁,斬斷了周圍的樹根,又將挖的坑向周圍擴(kuò)了擴(kuò),這才看清楚坑中的全貌,一個3尺見方的石門出現(xiàn)在土中,他試著用手拉了拉,沒什么動靜,雖說林書河才6歲,可達(dá)到靈動九階的他雙臂全力也有三四百斤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年代久遠(yuǎn)的緣故,他才沒能拉動這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