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震,剛剛拿在手里的面立馬就放在了桌上,樓上怎么會有腳步聲?
今早我和隔壁老崔上去過,樓上壓根什么都沒有,而剛才我和薛巧兒來的時候,上面也是漆黑一片,房東是不可能那么快就將房子租出去的。
我沒猶豫,忙通過貓眼看向了外面,外面昏黃無比,上面樓道的燈明顯沒亮,如果真有人上去,樓道的燈鐵定會亮,而現(xiàn)在整個上面的六樓都是黑的。
想想樓上漆黑的房間內(nèi),突然傳出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這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難道昨晚那些突然失蹤的小混混晚上又回來了?
我不敢往下想,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了薛大貴說的話,他說有額頭上晦氣太重,很多人都想找我麻煩,也許那幫混混就是其中的一撥。
不能動!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自己屋子里,哪里都不去。我定了定神,再度將大門給堵上了。
也是奇怪,就在我堵上大門,什么都不理睬時,那樓上的腳步聲突然沒了,我看了看門外也同樣寂靜無聲,好像那些“人”很自覺的自己走了。
我微微松了口氣,打算什么都不顧,先將那碗熱面吃了,填飽了肚子再說。我再度端起了碗,然而就在這時,鼻息間突然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兒,這股腐爛味一開始并不明顯,慢慢地越來越臭,越來越惡心,最后竟我面都完全吃不下去了。
奇怪,家里薛巧兒剛剛收拾過,該洗的都洗了,該仍的都扔了,怎么還會有發(fā)臭的東西,而且味道如此的讓人作惡。
我站起了身,開始四處找起了腐臭的源頭,這個源頭今天要是沒找到,別說吃飯了,壓根連覺都甭想睡了。
而找了沒一會兒,我終于找到了腐臭的來源,冰箱,家里一臺300塊錢的二手冰箱。剛才薛巧兒收拾屋子時并沒有動過這臺冰箱。
而此刻看著這臺熟悉的舊冰箱,聞著那股能讓人狂吐的臭味,心里突然想起了香港警匪片中的慣用情節(jié),一打開冰箱,里頭竟是一顆人頭和七零八落的碎尸。
我狠狠咽了口口水,手伸向了冰箱門又情不自禁的收了回來,我害怕,雖然這幾天我經(jīng)歷的事已經(jīng)夠多,但此刻我仍舊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但面對著那股越來越重的臭味,我又沒辦法坐視不理。
算了,硬著頭皮打開吧,里頭就算是具死尸,我也能挺住,我努力給自己鼓勁。
“砰!”微微一聲響動,冰箱門終于被我打開了,然而里頭沒有碎尸,更沒有人頭,反而是一堆腐臭的熟食、調(diào)味醬、一塊生豬肉,還有一罐豆腐乳,所有難聞作惡的氣味似乎都源自這些**的混合體。
我趕忙捂著鼻子關(guān)上了冰箱,然而再仔細看時才發(fā)現(xiàn),冰箱后面的插頭居然斷了,不過好像并不是被什么老鼠咬斷的,而時更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片切斷的,因為整條電線的切口格外的平整。
有、有人闖進我家了?
我背脊一涼,不過回頭一想這明顯不太可能,剛才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來,薛巧兒也跟著進來了,雖然她是在幫我收拾屋子,但我感覺到她更多的其實是在觀察這間屋子,察覺一下會不會有威脅,而且我的出租房就這么點大,里里外外也都看過,根本藏不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