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她訕訕地編著理由,“我這次手機(jī)丟了?!?br/> “手機(jī)丟了?”虞甯問,“怎么回事?”
“就是莫名其妙不見了?!庇萱毯卣f,“好了,又沒什么事,一個月而已,我這不是回來了?!?br/> 虞甯不買賬:“你還沒說你去了哪里。”
虞嫣想了想,隨口胡謅了一個邊遠(yuǎn)小國的名字。
虞甯狐疑:“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
“去那種地方才好,人少,沒有狗仔隊(duì),可以自由自在?!庇萱汤碇睔鈮?。
虞甯有些無奈。
“真想沒有狗仔隊(duì),你可以回來?!彼穆曇艟徬聛?,“你生日那天,我爸媽想叫你到家里來吃飯,但打不通你的電話。后來我聯(lián)系了安綺,她說你休假,可能出國了?!?br/> 虞嫣訝然。
“他們其實(shí)還是關(guān)心你的?!庇蒎傅?。
想到虞祥夫婦,虞嫣淡淡地笑了笑:“知道了,我有空就去看他們?!?br/> 虞甯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道:“既然回來了,什么時候出來吃個飯?!?br/> 虞嫣道:“我最近沒什么事,不過這要看你的時間,你比我忙?!?br/> 虞甯笑了笑,低低的氣息傳來,很是好聽。
虞嫣討好地說:“還有別的么?說多點(diǎn),我都聽著。”
“算了,”虞甯嘆口氣,“跟你說再多也是浪費(fèi),我還有會,你睡吧?!?br/> 虞嫣又奉承了兩句,那邊掛了電話。
不料,才把手機(jī)放下,它又震了起來,虞嫣拿起來看,是安綺。
“手機(jī)丟了,你怎么不把人也丟了?我答應(yīng)給你放假可沒答應(yīng)你失蹤,你怎么總是這樣?”她一向脾氣火爆,不客氣地說,“幸好沒事,下次再這樣,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虞嫣知道這話也就是嚇唬嚇唬,不過她畢竟理虧,好言好語地哄了一番。
“我哥說他打給你了?”虞嫣拍著馬屁,“嘖嘖,真是的,我不見了他警察都不找,就找你?!?br/> “你少給我賣乖,我是你經(jīng)紀(jì)人,他不找我找誰?!卑簿_道,“放假前,我讓成聰給你帶了一個新劇本,你看過了么?”
虞嫣:“……”
“沒有。”片刻,她老實(shí)承認(rèn)。
安綺又是劈頭蓋臉一頓數(shù)落。
虞嫣趕緊山盟海誓地保證一番,說她馬上看,安綺這才罵罵咧咧地把電話掛了。
房間里終于回歸清靜,再沒有一點(diǎn)聲音。
窗簾很是厚實(shí),一點(diǎn)光也透不進(jìn)來,仿佛仍然在晚上。
明明是個受害者,到頭來跟個犯人一樣。
虞嫣心里嘆口氣,把手機(jī)丟在一邊,打算繼續(xù)睡。
但無論她怎么閉眼,卻再也睡不著。
虞嫣睜開眼睛,朝臥房外面望去。那道細(xì)竹簾靜靜垂著,擋住了視線。
一個念頭忽然在心里浮起。
蕭寰會不會也醒了?他在做什么?
窗簾拉開之后,屋子亮堂起來,不過仍然靜悄悄的,仿佛只有虞嫣一個人。
她換上一身舒適的家居服,走到樓梯前,往上方望去。
這樓梯是簡約設(shè)計(jì),但有兩段,從下面望不到上面的模樣。
虞嫣仔細(xì)聽了聽,仍然聽不到什么聲音。
想到昨晚的事,她忽而有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
他真的還在這里么?會不會在她睡著的時候,他又跑到荷花池里去,然后恰好遇到那奇怪的通道打開,把他送回去了?
虞嫣心中哂然,即刻將這個念頭摒棄。
畢竟她像個瘋子折騰了一個月才回來,蕭寰如果運(yùn)氣那么好,簡直沒天理。
想著,虞嫣決定一探究竟,走上三樓。
窗簾已經(jīng)拉開,閣樓里亮堂得很,床上,被子疊在一邊,呈規(guī)整的長條狀。
那樣式,虞嫣看著眼熟,正是碧鳶他們的習(xí)慣。
再看向沙發(fā),昨晚她給蕭寰找來的睡衣和內(nèi)褲都扔在上面,似乎原封未動。
至少說明昨夜的事是真的。
虞嫣看著那邊,心情一言難盡。
正當(dāng)她走神,突然,旁邊浴室的門打開,蕭寰走了出來。
兩相照面,虞嫣愣住。
他上身赤裸著,正用毛巾擦拭著身體,露出寬厚的胸膛和結(jié)實(shí)的肌肉,腰間裹著一條毛巾。
虞嫣目光定定,再往后面看去,浴室的墻壁上殘留著剛剛洗澡留下的水珠,洗漱臺上,牙膏牙刷漱口水之類的都有用過的痕跡。
嘖嘖,學(xué)得還真是快。她心想。
“你們這邊的人,不但穿得衣不蔽體,素日這樣盯著男子也不害臊么?”蕭寰不客氣道。
虞嫣收回目光。
“我不是故意的,”她說,“我就上來看看,沒想到你沒穿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