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言選了些小點(diǎn)心裝在盤子上剛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找個隱蔽點(diǎn)的角落吃東西,就看見一個男人拿著一杯香檳走到她面前,她微微皺起秀氣的眉,這種宴會她在柳家時不是沒有參加過,在商界,不論以何種名義開設(shè)的宴會,都只是換個地方「談生意」而已,所謂換湯不換藥。
一般情況這種宴會男人都會攜伴參加,而她不是商人,明顯就是那個「伴」,所以她不認(rèn)為他會是來找自己「談生意」的。
幾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人來搭訕了,難道這些男人來的時候都沒有「伴」嗎?這樣放著自己的人過來搭訕良心不會痛嗎?!
......
可能會有人享受這種被人搭訕,簇?fù)淼母杏X,可惜,柳惜言正好是那個例外,大學(xué)里,即使有因為她是個「啞巴」而退縮的,但追她的仍然不在少數(shù),只不過她冷淡慣了,從來不理睬罷了。
柳惜言決定假裝看不見,旋著腳跟準(zhǔn)備往另一個方向走,誰知那個男人不死心的走快了兩步擋在她面前:“小姐,”然后揚(yáng)著自以為是的笑臉把手里的香檳舉到她面前,“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請她喝?飯店是你家開的嗎?
她抿了抿唇從他那張自以為「我很帥」的臉移到他手里的香檳上,想著該怎樣才能打發(fā)他走,或許可以用剛才她對付其他兩個人的方法——默不作聲。
剛想著,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把她面前的香檳杯截了去,伴隨著的是最近這一個月自己才熟悉的聲音,只是這會兒多了些寒風(fēng)似的冷冽。
“抱歉,”江墨嘴角勾著一抹笑看著那個「不知死活」敢搭訕?biāo)掀诺哪腥?,“我太太胃不好,現(xiàn)在不宜飲酒?!?br/>
太太兩個字江墨咬的格外清晰緩慢,一句話都像是從牙根縫里擠出來的一樣,雖然嘴角帶笑,但漆黑的眼睛里卻隱隱閃著怒意,襯在這斑斕彩色的燈光下,就像在漆黑的夜里突然閃著一道彩光,美則美,卻更添了一絲詭異的嚇人感。
男人被江墨看的肝顫兒,剛才他觀察這小女人有一會兒,除了看見有幾個過來給她搭訕的,并沒有看到她身邊還有其他人,她看著很年輕,他還以為她頂多是個大學(xué)生,所以才過來看看,能不能約到她,卻沒想到她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雖然知道自己失誤了,但男人也不想太沒面子,硬著頭皮道:“這只是香檳而已?!?br/>
“香檳也有酒精?!苯鏌o表情的看他一眼,連冷笑都擠不出來,一口把手里的香檳喝完,把杯子塞到男人手里,“你可以走了?!?br/>
柳惜言端著盤子從頭看到尾,說實(shí)話,剛看到江墨的出現(xiàn),她竟然意外的覺得安心,至少她不用擔(dān)心自己再被打擾,這種類似于依賴的感覺,讓柳惜言看著江墨的眼神不自覺的晃了晃,剛被自己壓下的那種慌亂的感覺似乎又出現(xiàn)了,她捏著盤子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因為用力,粉色的指甲蓋上面泛起半圈白色。
這時正好剛才那位被要求「拿一杯牛奶」的侍者托著托盤走過來,對著江墨道:“先生,您要的牛奶。”
柳惜言聞言,眼睛隨著江墨的動作轉(zhuǎn)過去,看見他從托盤上拿過在透明玻璃杯里的牛奶,低頭看了一眼她盤子里的東西,皺了皺眉。
“你就吃這些?”這些東西怎么能吃飽?
柳惜言抬頭看他一眼沒做聲,她本來就不餓,而且,她并不是很喜歡喝牛奶,總覺得牛奶里有股自己討厭的腥味。
江墨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她有時候的沉默,微嘆口氣,把裝了牛奶的玻璃杯璧輕壓在她下嘴唇上,像哄小孩似的:“乖,先喝點(diǎn)牛奶再吃東西,這樣對胃比較好?!?br/> 尤其是餓過頭的時候,直接吃東西很傷胃的。
柳惜言鬼使神差的居然真的湊著他壓在自己嘴唇上的杯口喝了一口牛奶,她咽下,覺得好像沒有以前那么難喝了,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粘上的牛奶,薔薇色的唇瓣因為水光泛著晶瑩的光澤,讓她的唇看起來像一個晶瑩剔透,軟軟滑滑又可口的果凍。
江墨見此,喉嚨用力的上下吞咽一下,他甚至能感覺喉嚨深處的呻·吟聲!
老天!簡直要命!
要不是知道她的為人,他都要以為她是在勾引他。
江墨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修長有力的手指因為用力,每個骨節(jié)都蕩起好看的弧度,他克制著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她的沖動,然而似乎并沒有什么用,腳不受控制地往前踏了一步...
“咳...嗯...”
突然出現(xiàn)的咳嗽聲,打斷了柳惜言的小心思,也止住了江墨的腳步。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
柳惜言:不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