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汪爺,謝謝汪爺!”陳獨洲再次跪倒在地,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次不是害怕,不是求饒,而完完全全是因為高興、激動、興奮……
再看汪滔,并沒有理會陳獨洲,而是看著越來越驚愕的眾人,道: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聽好了!”
“我還是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都是出來混的,沒有誰不想當老大!”
“我欣賞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狼子野心!也欣賞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昂揚斗志!”
“而現(xiàn)在,就是你們的機會,前所未有的機會!想要錢,要地位,拿出你們的本事和價值!”
“說不定,不久之后,你就會成為他!”說著便就指了指陳獨洲。
“亦或者他!”又指了指陳桂生。
“還有他!”繼而再次轉向了趙德安。
此時趙德安的臉色已然極為難看,即便是陳桂生,亦是若有所思。
但是汪滔并沒有理會,繼續(xù)道“甚至是我!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眾人道。
“那聽懂了嗎?”汪滔再次道。
“聽懂了!”
“大聲點兒!”一聲高喝,震天撼地!
“聽懂了!”眾人回道,亦是斗志昂揚。
“好的!”汪滔點了點頭“我等著你們,論功行賞!記住,我不缺錢!當然,下去之后再說!”似是微微一笑“走!”
大廳內(nèi)一片靜匿,不過眾人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涌!
“汪先生!”汪滔說著正要離開,哪成想陳獨洲卻是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攔住了汪滔的去路。
“陳先生還有事兒?!蓖籼蠁柕?。
“有,有!”陳獨洲點了點頭“算是吧,我給汪先生準備了個小禮物!”
“哦?禮物?有意思!”汪滔道。
“我聽說您一直在找‘它’。”陳獨洲又道“所以,老早就留了個心,這不,前天正好找到了。只是,不知道,是該現(xiàn)在就給您,還是說,之后再說!”
“你覺得呢?”汪滔反問道。
“我……”陳獨洲微微一笑“我當然是想著,越早越好,畢竟夜長夢多,而且……”
“那就現(xiàn)在吧?!?br/> “好好好!”陳獨洲連連點頭,不過剛一轉身,便就猶豫了,看了眼不遠處金守善的尸身,隨即又望向了汪滔“汪先生,您看要不要換一間房啊,這東西實在礙眼……”
“我倒是不介意……”
“這……那剛好!”陳獨洲再次露出了笑容“剛好!要不,您稍稍等一下,半個時辰,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半個時辰內(nèi),禮物保準送到!”
“好!”汪滔道,隨即便就又回到了座位上。
而陳桂生和趙德安二人,亦是回到了座位上。
汪滔一如之前一樣,喝茶、靜坐,波瀾不驚,毫無變化……
但是陳桂生和趙德安呢,卻沒了之前的輕松、淡定,面無表情,神色凝重,即便是陳桂生,眉宇間也總有一種揮散不去的憂慮……
顯然,二人心里裝著事兒!煩心事兒……
畢竟危險的味道這么明顯,這兩只老狐貍不可能嗅不到!
二人好像被汪滔給耍了,徹徹底底地耍了。
以前二人覺得,自己手里握著的那些客戶、那些渠道,因此很有底氣來和汪滔談合作。
雙方是相互牽制,相互制約的。
但是自從剛剛聽完汪滔說的那番話后,二人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底氣,不過是汪滔給二人設計出的一個騙局罷了。
畢竟自己的那一眾親信手下中,要找出個像陳獨洲這般,忘恩負義、賣主求榮的,也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像陳獨洲一樣,對二人的很多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他們也是包藏禍心,各懷鬼胎,也是薄情寡義,狼心狗肺!
“重用許靖,以眩遠近”!
汪滔重賞了陳獨洲,完全等同于在跟陳桂生和趙德安的那些手下大喊:
“你們快點兒出賣他們吧!”
“只要你們出賣了他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用不完的金銀珠寶!”
“看看陳獨洲,看看他!陳獨洲的今天,就是你們唾手可得的明天!”
“還等什么?”
……
之前,陳桂生和趙德安,之所以會放棄金守善,轉而和汪滔合作。
就是想打掉金家這個大頭之后,徹底瓜分金家手里的大蛋糕。
可是如今一看,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唇亡齒寒”這件事情,二人比誰都明白,可是,怎么就這么輕而易舉地中了汪滔的“假道伐虢”之計呢?
二人現(xiàn)在是懊惱不已,真不知道前幾日自己是怎么想的?
趕了一輩子海,最后卻在陰溝里翻了船!
一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而且,如果二人再不行動的話。這條老命怕是也得折在汪滔手里。
金家已經(jīng)敗了,金守善已經(jīng)在這兒躺著了。
二人最大、最有力的一個同盟,已然被汪滔擊了個粉碎!
原本在汪滔面前就勢弱的二人,現(xiàn)在是更加無力了。
思量了半個多小時,二人還是沒有一點頭緒,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么,一直到陳獨洲的大禮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