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只覺得雞皮疙瘩爬滿了一胳膊,也不知道魏越淮腦子里想的都是啥,做的夢居然那么詭異。
強(qiáng)忍著惡心,她在白骨地上行走著,試圖去找魏越淮。這是魏越淮的夢,魏越淮肯定在這里的。
白骨地似乎沒有盡頭,沈姣越往里走,就覺得這片白骨地越長。她忍不住停下腳步,用意念去感受魏越淮的方向。
可惜,強(qiáng)行進(jìn)入的后遺癥便是腦袋疼,太陽穴疼得厲害,以至于她根本分不了心去找魏越淮。
“魏越淮!”
她索性扯著嗓子喊。
整個世界好像都響起她的回聲,一陣又一陣,詭異感增劇,她漸漸閉了嘴。
驀地,一陣空靈的聲音響起。似乎也是在呼喚著什么,但沈姣無論怎樣凝神去聽,仍舊聽不大真切。
聲音近了。
周圍起了霧,一個高大的身影也漸漸靠近,沈姣瞇起眼睛去看,心里有些納悶。在夢里的魏越淮那么高大呢?
白霧下,紅色的指甲十分醒目。
沈姣瞳孔微縮,漸漸瞪大眼。
不是魏越淮,是那個手里拿著一盞燈的女人!她下意識想逃,卻驚悚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是魏越淮的意識!
在魏越淮的潛意識中,他躲不開避不得,只能無助的等著那個女人靠近……
女人在沈姣兩米外站定,她忍不住秉著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女人。不,不算女人,那是個怪物。
只有手是屬于人類的,頭顱是蛇頭,蛇信子嘶嘶嘶的往外吐。下半截則是黑色蝎尾,在白骨地上刮出一道道難聽刺耳的聲響。
走動間,她那雙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來回擺動著,仿佛隨時都可能甩過來掐住沈姣似的。
寒氣不斷侵蝕著沈姣的內(nèi)心,她兩腿打顫,在對方的手抓過來的時候,一股氣流猛然擊在她心臟的方向。
猛然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長睫毛,沈姣重重的喘著粗氣。
頭仍舊疼得厲害,心臟也一陣鈍痛。她強(qiáng)忍著難受爬下床,費力的爬窗回了自己房間。
才剛在凳子上坐下,她便不可控制的吐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灑了一地,沈姣低垂著頭,眼角微濕。
“真他媽的難受!”她虛弱的抹了把嘴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怕了怕了,魏越淮的夢境真是進(jìn)不得………不過有她進(jìn)去分擔(dān)了一些,魏越淮那兒倒是緩和不少,噩夢氣息也淡了不少。
不過她元氣大傷,小身骨板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渾渾噩噩的爬上床,沈姣趕緊入夢給自己療傷去了。
沈家的人偶爾入人夢境會受傷,這個時候外界的藥是無效的,必須自己入夢,在夢里為自己療傷。
沈姣很少有受傷的機(jī)會,昏昏沉沉的入了夢,便發(fā)現(xiàn)地點居然是以前的家。
聽說療傷的地方都會是自己最放松的地方,沒想到她嫌棄了那么多年,最后唯一放在心里的居然還是那個破破爛爛的家,真是諷刺啊……
第二日,沈姣在鬧鐘的聲音中醒來。
頭雖然沒昨天那樣疼了,但渾身都跟被什么攆過了一樣,酸疼得厲害。沈姣滿臉蒼白的從床上爬起,有些生不如死。
雖然難受,早餐還是得去吃,否則又會被誤以為擺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