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鑄口中的老爺不是別人,正是玄陽城的城主,林鎮(zhèn)南。
此時,林鎮(zhèn)南并未言語。
而是目視前方,一眨不眨的盯著姜川原本站立處,其兩只眼眸精光泛現(xiàn),顯的異常幽邃,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良久。
林鎮(zhèn)南終于開口,緩緩搖頭道:
“此子五行靈根不全,身上亦沒有法力波動,并非修道之人?!?br/> 何鑄聞言一動,趕緊接話道:“老爺?shù)耐麣庵g(shù)超群絕倫,出神入化,老奴佩服。”
林鎮(zhèn)南嗯了一聲,對何鑄的馬屁早已習(xí)以為常,淡淡道:
“鬼芝草確是出自此子之手?”
“正是,此乃老奴親眼所見,做不得有偽!”何鑄畢恭畢敬地回道。
“這就怪了,此子不過一個普通凡人,怎么可能擁有如此稀罕的靈物?”林鎮(zhèn)南目光閃動,臉上若有所思。
“老奴也頗為奇怪,按理說,鬼芝草這味靈藥非仙家不可得,他一個平平無奇的黃口小兒又怎配擁有?”
“確實(shí)奇怪。方才你冷言相詐,但此子卻絲毫不顯卑躬屈膝,性子倒是沉穩(wěn)的很?!绷宙?zhèn)南停頓了幾秒后,又道:
“他的來歷可曾知曉?”
“此子自稱是來自靈鷲,又道家鄉(xiāng)遭遇洪災(zāi),而后舉家南遷卻路遇山匪,一路顛沛流離才到了此地?!焙舞T一五一十的陳述道。
“靈鷲?”
林鎮(zhèn)南雙眉緊蹙,臉上疑云浮現(xiàn),“倒是不曾聽過。”
“關(guān)于靈鷲,老奴也是聞所未聞。不過老爺放心,老奴已連夜派人飛馬往北調(diào)查,快則三日,慢則五日,定有消息傳回。”
“嗯,好!”林鎮(zhèn)南輕輕頷首。
“對了,此子先好生招待,切莫怠慢。再怎么說也算有恩于我,若怠慢了,傳出去豈非失了仁義?!?br/> “喏!”何鑄連忙恭敬應(yīng)道。
……
三日后。
姜川于城主府內(nèi)百無聊賴之際,一個體態(tài)豐腴的肥胖婦女跑來,傳話說城主大人召見,請他前往。
姜川目光一凜,心道終于要見正主了。
這三日里來。
城主府內(nèi)對他的衣食起居倒是照料的頗為周全,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也是三餐不愁、枕穩(wěn)衾溫。
姜川也不拒絕,欣然接受,他穿越而來,本屬無根浮萍。
像這種有人侍候的日子,倒也舒坦。
他雖不是貪圖享樂之人,奈何受制于人,反正左右無事,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切順其自然。
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況且在姜川看來,他也不算占城主府便宜,好歹也是因?yàn)樗贸隽斯碇ゲ?,那重病瀕危的城主才能得以康復(fù)。
并且,他還兩次救過那城主之女林薇兒的性命。
無論怎么算,他也是城主府的大恩人。
如此一想。
姜川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說起林薇兒,此女在這三日里還真找過姜川,且還是私下單獨(dú)見面。
一開始。
姜川以為此女要向他興師問罪,畢竟當(dāng)初他為了救此女,曾做過各種猥瑣的動作。并且此女剛剛清醒時,對他的態(tài)度可不算友好。
加之此地又是城主府,此女只身前來,怕是不懷好意,甚至是要?dú)⑺麥缈凇?br/> 但沒想到。
經(jīng)過一番辯口利辭后,此女對他的態(tài)度開始了轉(zhuǎn)變。
當(dāng)此女問及為何要對她圖謀不軌,又是否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時。
姜川大喊冤枉。
只道是那些都是救人的情急之舉,并無絲毫歹意,并且在那之后為避巨蟒,還背負(fù)她疲命奔逃,若心存歹意早就棄她于不顧了。
此女一聽,隱約記得似乎確有其事,不過還是半信半疑。
最后,姜川記起咬此女手腕時,曾看見其手臂有守宮砂……便一口道出此女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倘若自己是歹人,早就會乘人之危,于她昏迷之際行那禽獸不如之事了。
此話一出口,林薇兒內(nèi)心一動。
仔細(xì)想了想后覺得確實(shí)如此,還真有幾分道理。